就算是左时焕自己也没有信心了。
左时焕坐在沙发上垂下头,双手抵着额头,缓缓攥紧颤抖了手,暗处的眸光暗流涌动着,逐渐地咬住了牙齿,眼底划过一丝厉光。
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那样做。
只是要是被逼急了,他手里也有不少左家的把柄,就算不可能和左家这个庞然大物鱼死网破,也能趁机搅乱左家这一趟浑水。
可是……
左时焕眼底不自觉流出不忍,终究他不希望这样做,就为了他和顾烆两人而波及那么多人。
他握紧通讯器。
上面的红光不停闪烁。
左时焕痛苦地合上眼,咬牙还是克服心理障碍,再一次掀开通讯器,查看那一则则挤爆他信箱的短信。
满屏的短信红点。
大部分人都是左时焕回归左家后才结识的,而这些人当中许多人都没有资格知道昨晚的事情,而是从各种途径得知左家和禹家昨晚订婚的事情,并不知道逃婚的内幕。
左时焕随便点开一两个。
开屏的大多数某某公司和某某人发出祝福话语,表达他们对左家和禹家这对新人的衷心祝福。
虽然一般这类短信到最后都是明显或者隐晦地宣传自家公司的产品,以及表达希望以后能和左家进行合作。
如果所有的短信都是这样商业客套的,左时焕都能熟练轻松应对,然而有一部分人是知道昨天订婚宴的内幕。
有的人直接发各种恶意嘲讽的短信,大肆狂妄贬低左时焕,似乎觉得左时焕从此就会被赶出左家,以后将会落得一个凄惨可怜的下场。
这部分人相当的嘴脸可恶。
不过左时焕曾经经历过的恶意挫折太多了,对比这些恶言恶语早已心境波澜不惊,并不把这些影响不了他的人真的放在心里。
只是左时焕也不是仍然欺负的人,随意瞥了几眼就记住了他们的名字,甚至有一部分人匿名发咒骂恶意信息的。
他也能根据这些短信里的语气态度和常用词语,大概猜到是谁匿名给他发的。
毕竟左时焕才回归左家没几年,能得到左时焕的通讯器联系号码的人不多,且对他本人抱有那么大恶意的人,大概也就那些与他发生过利益冲突的。
时间还很长。
左时焕还可以慢慢来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