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
他居然心底有一点跃跃欲试。
像是挣脱了心中的枷锁,被眼前这个名叫顾烆坏心眼的恶魔混蛋打开了心扉,放出什么不该放出的东西。
左时焕双手捧着顾烆的脸,抿起嘴角笑着说道:“好。”
得到允许的顾烆也终于露出一点笑容,不再是之前的阴郁脸色。
顾烆挑起锋锐肆意的眉头说道:“既然时焕你都答应了,我也会答应你回左家的要求,但是就算是左家,就算是你父亲也不可能阻挡我去见你。”
左时焕微楞,失笑道:“你真是……算了,小心我父亲又让你吃一发子弹。”
顾烆抬头轻蔑一笑道:“你父亲做不到的。”
要是他也能被一个年纪大身手迟钝的alpha开枪打中,干脆不要当什么帝国太子了,直接重新投胎算了。
左时焕隐约察觉到顾烆有一些不同寻常的地方,还是不了解顾烆真正的本领和底气,怕顾烆仅是年轻气盛不真正了解左家是何等庞然大物,单打独斗是打不过左家的。
就算左时焕知道顾烆实际上是联邦机密调查局的人,但终究仅是联邦机密政府的众多人之一,不是真正的掌权者。
与父亲左邹建不同。
不管左时焕此时如何对父亲左邹建企图控制威胁他的行为感到厌恶,但不得不承认父亲左邹建是左家的掌权者,对左家的影响力极大,甚至可以拥有一批武器全装备的私军。
这让左时焕无法放心下来。
哪怕他对顾烆有一千个一万个的信任,相信顾烆真的能与父亲左邹建对抗,也能在左家势力重重围剿中带他从订婚宴离开。
到现在连父亲左邹建都找不到他,才气急败坏地拿无辜的人威胁他回来左家。
可他不能赌顾烆不会受到一丝伤害,也不敢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去赌。
左时焕眼神沉静地看着一如既往年轻自傲的顾烆,蹙眉紧紧抿着唇,手抚摸过他的脸,惊艳冷峻得犹如一座海边悬崖上的高峻孤峰。
犹如顾烆这个人。
本质孤傲危险。
就算是无人可及的险峻高峰,也致命地吸引着无数人前扑后拥,企图攀上这一座处处惊险也孤傲耀眼的高峰。
之后一个个摔下来好不狼狈。
当所有人都觉得这一座高峻孤峰能挡住所有狂风骤雨,心安理得在山脚接受它的庇佑时。
总有人觉得风雨打掉这座高峰一颗石头都令他无比心疼。
左时焕蹙眉沉着脸色,闭口不言地凝视着顾烆,仅是指腹一点点发紧,直到按压到顾烆的脸颊显现出些许红印。
令顾烆察觉问道:“怎么呢?”
左时焕顿时从沉重思索中抽身出来,望着顾烆脸上一松手就很快消失的红印,仍然浅棕色的眼眸里划过一丝心疼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