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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2章 战功制度（第2页）

寒渊剑出鞘。

剑光如雪崩倾泻，斩断空间涟漪。洛清霜身形一闪，已至光人身侧，剑锋直刺其心口。然而就在接触瞬间，那虚影忽然转头，对她微笑??正是西门长青二十年前的模样。

“你也来了？”它开口，声音温柔如旧友重逢，“我一直等着你回来。”

洛清霜手腕微抖，剑势略滞。这一瞬破绽，险些让她被反噬。金太一怒吼一声，擎拳轰出，炽阳真气炸裂虚空，才将那幻象逼退数尺。

“别听它说话！”西门长青厉喝，“它知道我们的软肋！它记得每一滴悔恨、每一次动摇！”

慧明禅音陡转高亢，宛如洪钟贯耳。那光人终于露出痛苦之色，身形开始溃散。但它临灭前，仍对着艾兰低语一句：

“你终将明白，孤独才是真理。唯有彻底割舍，才能真正自由。”

话音落地，冰窟骤然寂静。

艾兰猛地睁眼，瞳孔漆黑如墨，口中喃喃：“自由……就是要放弃所有牵绊吗？可母亲临死前，还攥着我的手……她说不怕……因为她知道我会活下去……”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泪水滚落：“如果成为‘神’意味着忘记她……那我不做。”

西门长青走上前，蹲下身，平视少年双眼：“你不需要做任何事。你只需要记住你是谁。哪怕全世界都告诉你，你是救世主、是灾厄、是宿命之子??你仍有权说：我只是艾兰。”

那一刻，少年放声大哭。

心桥网络中，所有人的意识同时感受到一股暖流涌过，仿佛久冻河川初融。而在遥远的蓝星地底，启灵塔微微一震，青铜罗盘上的黑气竟退缩半寸，像是遭遇了某种不可理解的存在。

任务完成，艾兰自愿随行返回蓝星，接受长期观察与引导。但他提出一个请求：允许他学习《明心诀》，并参与“祖先记忆库”的净化仪式。

“我想知道，那些曾被黑暗诱惑的人，是怎么回来的。”他说。

一年后，仙女座行星联盟正式加入守夜人监督体系，并设立“心灵启蒙学院”，专门研究梦境与集体潜意识的关系。令人意外的是，艾兰成为首位讲师，授课主题为《如何与内心的陌生人对话》。

而在这平静之下，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

某夜，陆沉例行检查量子数据库时，发现一段加密日志自动激活。打开后，竟是西门玄的声音：

>“你以为你们赢了？可你们从未问过，为何只有西门血脉会被选中？

>为何始祖要留下罗盘？为何黑气总能找到出口？

>答案很简单??它不是外来之物。

>它是我们进化必须付出的代价。

>每一次突破极限，每一次跨越生死，都会在灵魂深处撕开一道口子。

>而它，就是那道口子里渗出来的光的影子。

>你们封印的，从来不是怪物。

>是可能性。”

日志结尾附有一幅图像：启灵塔剖面图中，螺旋通道并非通向地心，而是延伸至星球另一端，在南极冰盖之下，连接着另一座对称的塔??镜像塔。

“双生封印？”陆沉寒毛倒竖。

他立即召集议会。经联合推演证实：北极启灵塔只是表层枢纽，真正核心位于南极，且那座镜像塔从未启用。更可怕的是，近期监测数据显示，南极冰层正以异常速度融化，地下热流活跃度上升三百倍，远超自然范畴。

“有人在唤醒它。”洛清霜握紧寒渊剑，“而且手法极其精准，像是……按照某种仪式进行解封。”

调查指向一个神秘组织??“归墟会”。他们信奉“终极统一论”，认为个体意识终将汇入集体意志，而黑渊正是这一进程的催化剂。其领袖代号“无面者”，据传曾是启灵学院早期研究员，在一次实验事故中“消失”，实则被黑渊同化，成为首个完全自愿融合的宿主。

金太一怒极反笑：“原来还有人主动想当容器？真是疯了。”

“不。”慧明摇头，“他们是绝望者。觉得世界太乱，人性太弱，唯有抹去个性，才能达成和平。可他们忘了，没有差异的世界，连‘和平’二字都失去了意义。”

西门长青沉默良久，终是取出一枚青铜钥匙??那是他从未示人的私藏，据说是始祖遗物中最隐秘的一件。

“我去南极。”他说，“这一次，我要亲自走完那条未完成的路。”

出发前夜，他再次步入启灵塔底层。墙壁上的历代族人影像已发生变化：那些屠城者、焚书者、逃亡者的面孔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普通人的剪影??教书的老妪、种田的农夫、街头施粥的乞丐……他们没有灵力，不曾飞升，却都在某一刻选择了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