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城邦的人们则是吃上阿金准备的煮鱼和烤肉,饱餐一顿后,疲惫袭来。睡觉安排房间时,阿金的家里只有三间,她和家人挤一间,空了两间给他们。戴西西原本计划和玛修一起睡,梅林和藤丸立香一间。结果被梅林“哈哈哈哈这可不行,很危险的很危险的”阻止,让玛修和藤丸立香睡一间,他到屋顶看星星。玛修(脸色爆红):“!!!”藤丸立香(脸色爆红):“!!!”戴西西:“???”和她一间房睡觉很危险吗???但也还是得给梅林留房间……于是,明明两间客房,梅林玛修藤丸立香三人一间,戴西西独占一间。戴西西:……总觉得哪里不对,有点在意……!这样微妙的想着,他们互道晚安。这个时代的夜空布满繁星,像是丝绒上撒着碎钻,偶尔有野兽的嚎叫从遥远处响起,为梦乡添上点缀。出现在戴西西眼前的“什么”,是从未见过的古怪异常。它没有五官和头发,只是一张曲面,浑身白色。躯体——大约是躯体的部位,也与常人不同,两只从肩膀处延伸的手臂垂到脚踝,根部没有手掌和手指。支撑着躯干的两条腿细得仅有食指粗细,极其不协调的脖子长得从床沿探到她眼前。这仿佛是某种生物在粗糙的拟人,但捏出的身躯只是随意糊弄般,毫不在意这样拙劣的模仿对人类来说意味着什么,就像人类不会去仔细比照蚂蚁的身躯比例。面前的生物分明没有眼睛,但它给人的感觉,就是在非常专注的注视眼前的人。戴西西与它对视片刻。某种熟悉感攫住她的感官。看着它时——那种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固执得只会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才接近的行动,冷淡的高高在上的、宛如神明低眸注视人界的无喜无悲。以及那种与她对视时,仿佛错觉般的视线温度。太熟悉了,熟悉到在变故发生前的大半人生中,她都是与这样的“祂”相处着。最为熟悉的、最重要的朋友——房间里的阳光此刻仿佛静止,眩晕击中了她的大脑。不、但怎么会,祂怎么会出现——可……可是——她反射性的去摸自己的锁骨处,原本的花型钥匙在此刻失去了白色的花的形状,只剩一把铜制的扁状老式钥匙挂在颈间。毫无预兆的巨大惊喜砸得她罕见的茫然无措。据说人的身体是有肉体记忆的,重复了成百上千次的动作,会被本能性的触发。她曾无数次的触碰祂,在雨夜,在晴空,在雪天,无数的白天黑夜里相伴而过,不离彼此。而现在,明明这是别的身体,是别的世界,她看着面前的纯白生物,下意识的想要触碰,比理智更先行动的情感促使她开口。她不确定的发问,声音轻得像怕惊醒什么般。“…………‘’?”那个名字无法通过声道散开,两个短短的发音无声的散在唇齿间,奇异的力量阻碍了空气的震动与传播般,无法被听见。但有谁冷淡的回复了一句“嗯”,声音直接出现在大脑里。戴西西缓缓呼出一口气,直到现在她才发现自己一直屏着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