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耳朵出问题。
老梁又问一遍:“你刚刚说什么?”
失恋。
跟谁恋。
“才二十三岁,谈什么恋爱,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灵魂三连问,向来淡定的老梁,此时已处于崩溃边缘。
谢老师端坐沙发,无视某人暴跳如雷,不咸不淡道:“孩子总要长大,难不成陪你一辈子?”
更何况,当初是谁信誓旦旦,在除夕团圆饭桌上说,闺女何时谈恋爱,交男朋友,结婚,生子,都遵循她自己意愿,做父亲的绝不插手干预。
上了年纪,记性真差。
然而,老梁始终未想通。
在客厅来来回回踱步,烦躁至极。
临睡前,面露严肃逮着妻子问:“对方什么来头,告诉我名字,我找朋友去查查。”
“……”
谢老师无语。
撕下面膜盖他脸上,“闺女眼光不会差,等春节回来,你自己问。”
跟‘好朋友’闹掰,又没明确说是男朋友。
作为母亲,要配合着,保护好孩子的小秘密。
深夜登门
跟母亲通完电话,将近八点。
外面雨声渐小,梁微宁走过去,将客厅与露台之间的隔断门推开,夜风扑面,经过雨水冲刷,空气中闷热感已散去不少。
胃里空荡荡,梁微宁拿起手机,还是打算点外卖。
恰在此时,门铃响。
感到疑惑。
这栋楼大部分是租户,极少数来自总部的同事,但平时几乎没什么交集。
会是谁。
猫眼也坏了,不敢盲目开门。
梁微宁凝神屏息,站在门后,耳朵贴近门板悄悄地听,直到手机震动两下,进入一条信息。
宁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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