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容纳四人的餐桌上,陈敬渊扫过那碗凉掉的西红柿鸡蛋面,蹙眉不愉:“晚上就吃这个?”
视线随之落去,梁微宁耳根发烫。
只会做这个。
她转移话题,指了指里面客厅:“你先坐,我去给你倒水。”
一个人独居,平时不爱喝茶,该泡点什么。
想了想,打开冰箱门,小姑娘扭头看向客厅,轻问:“苏打水可以吗。”
男人立在中央位置打电话,闻声侧目,朝她轻微颔首。
瓶身覆盖一层薄霜,手心传来阵阵冰凉。
拿着水走到沙发前,弯腰放在茶几上,梁微宁缓缓抬眸,恰逢电话结束,陈敬渊回头看她。
空气安静,四目相对。
对视两秒。
小姑娘故作淡定垂下眸。
分开不到五天,生疏至此。
陈敬渊试图从那张精致小脸上,寻到哪怕一丝一毫的思念,但没有结果。
他忘了,人姑娘已经提出分手。
单方面分手,没由想他。
偏偏,因为几句模棱两可的对话,甚至未怀疑截图的真实性,可能是小孩子顽劣,故意作假。
堂堂集团执行董事,未经深思熟虑,压缩行程,减掉公务,万里迢迢跨越海域匆忙赶回来。
就为上楼敲门,进屋坐坐。
毫无疑问,缺乏生活气息,她一个人,照顾不好自己。
强留,行不通。
不留,做不到。
想亲耳从她口中听到‘钟意’两字,更是难上加难。
陈敬渊自认性格足够内敛含蓄,没曾想,在感情方面,碰到个比自己还难对付的主。
真是上天派来折磨他的。
彼此无言间,门铃再度响起。
梁微宁眸子微动,起身就要过去开门。站于客厅的陈先生比她先一步,迈腿朝玄关走。
紧跟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