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回家去干什么了？

“看，看一个朋友。”

“你什么时候和他见的面？”

“大概，两点半钟。”

“到底是多少？”

“一点十分。”

“坐的哪路车？”

“128环路。”

“你天天下班以后，都坐公车回家？”

* * * * * * * * * *

审讯室。

武彪负责审问，肖建章记录。肖建章是武彪亲自从镇派出所提拔到市刑警大队的，自然对他惟命是从。

侯富贵带着手铐，低着头，坐在固定在水泥地的铁凳子上。

“你刚才说一点钟下班离开的餐厅？”武彪耷拉着眼皮问，隐藏的目光带着几分阴鸷。

“嗯。”

“哪路？”

“039。”

“怎么又039了。

“我回家做039，那天坐的不是039，是128。”

“……是。”侯富贵回答。

“什么时候到的公共汽车站？”

“一点……好像是一点十五。

“你肯定？”

“好，好像是一点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