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言计划失败了。
不是因为我们更强,而是因为他们忘了:
**真正的语言,从来不在空气中传播,而在心跳中共振**。
三个月后,我在北极圈边缘建立了一所学校,取名“启言学院”。校园中心,一棵高大的说心树迎风而立??正是从那片枯叶成长而来。它的枝干上不再挂信,而是挂着铃铛,每当风吹过,便会发出不同的音节,像是在教新生的孩子们说话。
启明、雨禾、执言他们都活了下来,虽然发育迟缓,但眼神明亮。每天早晨,我会牵着他们的小手,绕树行走,教他们念三个字:
“我??存??在。”
这是他们人生的第一课。
某夜,我又收到一封信,依旧是林昭的笔迹,但纸张崭新:
>梁舟:
>你做到了我以为无人能做到的事。
>你没有用剑斩断锁链,而是用一句话,唤醒了千万颗沉睡的心。
>所以现在,我可以告诉你真相了??
>我从未死于净语所的清洗。
>我选择了消失,只为观察“第一百个敢说真话的孩子”是否会诞生。
>而你,不只是第一百个。
>你是第一个真正懂得“言即剑”的人。
>青葫剑仙,不在于御剑飞行,而在于以声破妄,以言渡劫。
>若你愿意,来昆仑墟找我。
>还有更多锁着的门,等着我们一起去打开。
>??林昭
我看完信,久久伫立。
远处,启明正抱着一块粉笔,在墙上歪歪扭扭写下自己的名字。写完后,他抬头问我:“老师,我能再说一遍吗?”
“当然可以。”
他深吸一口气,大声喊道:“我叫启明!我在这里!我活着!”
声音传得很远,很远。
我转身走向昆仑方向,脚步轻快。
风还在路上,信还在路上,
而我要赶在春天之前,
把所有的沉默,都变成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