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他。”芙莉莲点头,“而这辆车,是他曾经用来跨越星海的交通工具之一。它不仅能容纳小型位面,还能在特定条件下开启短距离的位面跃迁,最远可达三千公里范围内的任意坐标点。”
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了整个客厅。
艾露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拉比涅的手紧紧攥着沙发扶手,指节发白;康涅则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术,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所以……我们刚才进来的那一刻,就已经不在原来的湖边了?”曾志艰难地吞咽了一下。
“不,你们还在原地。”芙莉莲纠正道,“但它的确屏蔽了外界的一切侦测手段。在这里说的话,做的事,都不会被任何人知晓。这也是为什么我选择在这里跟你们谈接下来的事。”
“接下来的事?”尤贝尔挑眉,“你终于要说了?”
芙莉莲放下书,走到茶几旁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动作优雅得如同仪式。“一级魔法使资格考核结束了,表面上看是一场选拔,但实际上……它是一次筛选。”
“筛选?”奥芬眯起眼,“筛选什么人?”
“能承受真相的人。”她抬起眼,目光锐利如刀,“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这次考核的内容如此异常?为什么会出现那种不属于当前位面规则的试炼环境?为什么邓肯老爷子会在最后一轮突然宣布提前结束考试?”
没人回答。
因为这些问题,他们也都想过,却始终找不到答案。
“因为考试本身已经被污染了。”芙莉莲低声道,“就在第三轮开始前,有一股来自异界的意志侵入了试炼场的核心控制系统。它伪装成了正常的魔法波动,如果不是我在后台发现了异常数据流,恐怕整个考场的人都会被拖入某个未知的深渊。”
“你是说……有人试图利用考试做文章?”康涅脸色发白。
“不止是‘做文章’。”芙莉莲摇头,“那是召唤仪式的一部分。有人想借考生们的集体魔力共鸣,打开一道通往‘虚空回廊’的裂缝。”
“谁干的?”奥芬沉声问。
“目前还不清楚。”芙莉莲坦然道,“但我可以确定的是,幕后之人至少拥有接近大法师的实力,并且对位面法则有着极深的理解。更重要的是……”她顿了顿,视线缓缓扫过每一个人,“他在考生之中,安插了至少两名内应。”
空气仿佛凝固了。
拉比涅猛地看向身边的艾露,又迅速移开视线;曾志不自觉地后退半步,撞到了身后的花瓶;康涅的手已悄悄按在了腰间的法杖上。
“你……你是怀疑我们?”她声音发紧。
“我不怀疑任何人。”芙莉莲平静地说,“我只是陈述事实。而现在,我把这些告诉你们,是因为我需要帮手。”
“帮手?”奥芬冷笑,“凭什么相信你?你说这辆车是提伯斯留下的遗产,说考试被污染,说有内应……可除了你的嘴,我们什么证据都没看到。”
“证据?”芙莉莲轻轻一笑,随即抬手翻开那本古籍。
刹那间,书页上的文字开始流动,化作一道道漆黑如墨的丝线,在空中交织成一幅立体投影??赫然是奥伊萨斯特魔法学院的地下结构图!而在第七层深处,一个原本不应存在的红色光点正在缓慢pulsing,周围缠绕着诡异的符文锁链。
“这是三天前我偷偷植入监控魔法后捕捉到的画面。”她说,“那个位置,本应是封印古代邪神残骸的禁地,但现在……它正在苏醒。”
“不可能!”康涅失声叫道,“那里早就被三大教会联合设下了永恒封印,怎么可能被人触动?!”
“如果封印本身就是假的呢?”尤贝尔忽然插话,语气冰冷,“如果所谓的‘永恒封印’,不过是掩盖真正秘密的一层遮羞布呢?”
所有人震惊地望向她。
“你在说什么?”奥芬盯着她,“你知道些什么?”
尤贝尔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从袖中取出一枚黑色的戒指,戒指上镶嵌着一颗浑浊的眼状宝石。“这是我父亲临终前交给我的东西。他说,当‘浮光’再次出现时,就意味着‘守门人’已经开始行动了。”
“守门人?”菲伦眉头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