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令萱十分讶异的一笑,又听少年道,
“自魏晋以来,围棋便是如同阴阳五行、天地感应一般神秘的存在,夫子曰‘精其理,足以大俾圣教!’棋亦可如同诗书一般教化于人!”
“6郡君应该不会不懂棋道吧?”
说最后一句时,少年已然抬起头,望向了她,并负手站起了身来!
眸光清诮,身姿玉立,竟有些萧萧如林下之风、爽朗清举的名士做派!
“你是谁?”6令萱问,同时抬手示意韩长鸾人等人去府中各处寻人!
这时兰陵王便答道:“听说6郡君的情报网遍布三国各地,应该不会没有听过本王府中还有一位才智群的幕僚吧?”
6令萱瞬间恍悟,眸光更为好奇的打量向了这个玄衣少年。
“你就是那个在南朝法华山清谈雅集上扬名的陈郡谢氏——谢臻?”
“不错,正是我!”少年私毫不谦虚的答道,“如何,6郡君敢与我比试棋道吗?”
6令萱极为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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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不敢!”
说罢,便走上前,在棋秤一侧坐了下来,玄衣少年也坦然入坐。
少年作了一个请的姿势,便由6令萱率先落子。
其实棋盘之上已是残局,中腹有一片白子已无活路,唯四角空虚有一争之机会,这个棋局似乎在隐喻什么。
6令萱再度好奇的看了少年一眼,便定下心神,开始落子。
萧锦玉注意到,6令萱这个人的确有些小聪明,在小目占角,一盘死的棋局竟然有扭转复活之势。
见她已入局,少年便也不客气,专注定神与之手谈了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在棋盘上竟下出了金戈铁马、指点江山之势,等到韩长鸾与穆提婆失望的回到这大厅之时,已然是半个时辰之后。
“母亲——”
穆提婆急急忙忙的赶上前来,在她耳边低声道:“没有找到,只怕是人已经逃了!”
6令萱霍然站起身,略有些恼怒的看向了端坐于棋秤旁,依旧从容不迫的“谢臻”。
“怎么了?6郡君似乎生气了?难道6郡君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博奕之道,贵乎严谨,高者在腹,下者在边,中者占角,宁输数子,不失一先,此乃棋家之常然,亦为兵法之道!”
6令萱极为冷然的一笑,便拂袖带着穆提婆与韩长鸾扬长而去。
出了兰陵王府后,穆提婆才气愤的说道:“母亲,我们好像上当了,兰陵王的这个幕僚拖着母亲下棋,是在使缓兵之计吧,她是在给那个慕容珏争取逃走的时间!”
“那还不马上派人去追,快命人封锁邺城驿站,别放走一个人!”
“是!”
穆提婆与韩长鸾同时应命,旋即带着一众骑兵向邺城效外奔去!
6令萱在临走之时,再次望了一眼兰陵王府。
“一个萧锦玉还不够,竟然还来了一位谢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