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常山摇摇头,“不对。”
“不对?”于东愣愣,“那你给我个解释。”
“听实话吗?”陈常山问。
于东道,“当然!”
陈常山应声好,“于局,你不是不在乎,你是得到的太容易了。
你生下来就在罗马。
你的起点就是许多人的终点,甚至很多人一辈子都到不了罗马。
你虽然当初是为感情来了田海,但是你手里永远有一张回秦州的车票,什么时候想回都能回。
但其他人没有,其他人来田海就一张单程票,还没有保底。
而于局即使你不再回秦州,在田海也依然能享受到父辈的庇护。
有了这些资源,于局你完全可以做到不在乎。
你姓于,享有父辈的庇护也无可厚非。
可你不能因此就轻视别人的在乎。
其实在乎与不在乎之间只差两个字,家庭。
如果金涛或者我生在于局这样的家庭,我们也可以做到不在乎。”
话音一落。
包间里瞬间安静,静了良久,于东拿起茶杯将杯中茶一饮而尽,咚,又将杯重重放下,“常山,我一直把你当朋友,今天看来为了同学,你是要揭我的底儿。
非让我下不了台。”
陈常山道,“于局,我只是实话实说。”
“实话实说。”于东又声哼笑,“我是来喝茶会友的,不是来听别人揭我的底儿。
你的话我不爱听,这也是实话实说。”
于东的目光凌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