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撩人,草长莺飞,微风和煦。
花市的韩掌柜带着自家花匠,用了两日,将祝兰舟定的花卉全部移植,盆栽提前搬来了。
“夫人,我向您保证,这些花卉明年定会开的更盛!若府中没有花匠料理,也可来我铺子雇上一二花匠,定期来府上料理。”
距离言语和齐青翔定亲的日子,只剩十日。
齐青翔的院子,终于完工了。
言语定亲,言诲去信到辽州。
信中千叮咛万嘱咐,春寒料峭,陆路和水路都不便通行,祖父不必亲自来上京祝贺。
言谛去岁大雪天,不小心摔裂的小腿骨,现下还躺在床上休养,纵使他想去上京,也行动不便。
言谛叫来了言询,将信递给了他,“你伯父来的信,你瞧瞧。”
“春节前,伯父才命人送来了信和许多礼品,这才隔了半月之久,又来信了。”言询一边念叨一边看信。
“是阿语妹妹要定亲了!”言询很高兴,顿了一下,“伯父虽在信中叮嘱我们不用跑这一趟,可那是我唯一的妹妹……”
“你若是想去便去吧,顺便看看你伯祖母,只是,现下时间有些赶,你需得轻装简行。”言谛道。
“嗯!”言询叠好了信笺,递还给曾祖父,“我这就去库里挑一些阿语喜欢的物什。”
言询自去岁九月,就一直住在言谛的院子,跟在言谛身边学习掌家之事。
他想了想,推开了言诠寝卧的门,见他正研读。
“兄长,你来了。”
“伯父来信了,信上说……阿语妹妹要定亲了……”
“我便不去了。”言诠立即打断道。
“……伯父在信中,并未提及那事,只说曾祖父年纪大了,让曾祖父不要出行,你若是想去……”
“我不去。”言诠再次打断道。
“好,你继续读书,我不打搅你了。”言询刚要带上门,听见言诠的声音。
“兄长,替我向阿语妹妹道歉,我今生是无颜见她了。”
“好。”
从言诠的寝卧出来,言询又去了母亲的院子。
“母亲,父亲还是不愿意出来吗?”
“是啊,自从你曾祖父动用了家法后,他伤好了,也不愿出来。”李青荇叹气。
“母亲,阿语妹妹要定亲了,祖父腿脚不便,过几日我便要出发去上京了。”
“那你稍坐,”李青荇说完去了里屋。
不一会,她抱着一个小匣子出来。
“这里面是我去岁整理出来的,本就是攒着给阿语的,你替母亲带去上京送给阿语。”
“母亲,我可否打开瞧瞧?”言询问。
“嗯。”
言询打开一看,都是姑娘用的各种头饰,竟然还有一块罕见的透明水晶。
“竟然有这么大的透明水晶,没有一点杂质。”言询拿着手里,放在阳光下看了又看。
“是啊,一时想不出要制成什么,不如整块送给阿语,让她自己决定。”
“这个夹层里,是一副用孔雀翎做的头面,你可得当心了。”李青荇说着,打开了匣子的夹层。
孔雀翎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五彩的颜色。
“这头面,阿语定会喜欢的。”言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