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注:?鱼战略,吸附在大型鱼身上边自保边吃漏网之鱼)
不同于现在,那时候米罗多在家中的立场还不稳定,对他而言,说南邦南市的未来是他自己的未来不为过。
于是,为了在贵族社会中活下去,他向库沃路丁奇家提出了吞并南邦南市计划这一大桩生意。
“能活下来就是赚吧?”
听到多兰的调侃,扎萨乌尔自嘲似的叹了口气。
“哼,我开玩笑的,毕竟我做的有点过火了。”
扎萨乌尔也是害怕并拒绝失去南邦南市之士的一员。
不过,他的理由不同于儿子鲁蒙抱有的那种热诚的故乡爱,或是对于自治的近乎憧憬的幻想。
他只是厌恶名为贵族的存在厌恶得不得了罢了。
我想壮大自己的商会,想扩张自己的生意,想挑战自己商业才能的极限……他起家于一介行脚商人,发迹成为了大商人,行为原则自私自利且充斥着野心,却意外地有着纯粹的一面,虽然他兼具为了目的可以若无其事地排挤、践踏他人这种棘手的性格吧。
总之,想要扩大组织、增加人员、增强实力的欲求和贵族的统治水火不相容。
自行商时代起,他一直被贵族和骑士的条理牵着鼻子走,作为商人,有过很多次不愉快的经历。
对于扎萨乌尔来说,平民自治下的南邦南市是艾尔欧大陆上最棒的,也是唯一的舞台。
他为了维持南邦南市独立,不择手段,和各地势力建立关系,为阻止库沃路丁奇家的侵略不断暗中行动。
如果他能够预见未来,就不会那么大张旗鼓地行动了吧。
米罗多统治下的亚布拉乌鲁市准备好了只要将工作据点迁移过去,纵使不及南邦南市,但也足够满足他的环境了。
然而,现实中不存在什么预见未来的能力。
虽说米罗多是祝福之子,但扎萨乌尔自不用说,南邦南市民中也没有一个人能够想象到平民商人会就任嘉利安纳家家主。
一旦有什么万一,就亡命到既有帮手在,又没有名为贵族的碍事鬼的玛慕秀雷多地区重新来过……扎萨乌尔抱着这种想法,不断致力于对库沃路丁奇工作中。
回过神来,规模已经扩大到了米罗多犹豫要不要明着协助的程度。
“米罗多,我能像现在这样脑袋还连着身体是多亏了你的关照吧,感谢。”
贵族虽然会以像切萝卜似的势头迅速杀死采取反抗态度的不听话的平民,但要说会不会特地杀死俯首谢罪、宣誓服从的平民就有些微妙了。
要是做了什么非常令贵族难以容忍的事就是另一码事了,但只是一次的话,也是有可能宽容地饶恕的。
由于平民隶祖是弱者,构不成威胁的想法根深蒂固,贵族可能觉得只要他们表面上服从就无所谓。
无论他们内心如何,只要作为领民好好干活好好纳税就行。
这是贵族的傲慢,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大意。但是,主祖和隶祖之间也确实有着如此之大的力量差距。
扎萨乌尔理解这方面的微妙之处。为此,在南邦南市被攻陷后,他听从米罗多的建议,不做任何辩解,态度谦恭地接受了沦为奴隶。
“另外,也感谢你向不得了的大人物引见我儿子。”
“呵呵呵呵呵,不得了的大人物,说得好啊。你送来消息的起因也是那位大人吧。”
举办这次杂谈会的契机是一封信寄到了米罗多手里。寄信人是扎萨乌尔,上面写着“我有一件有趣的商谈”。
“如你所言。其实,前两天,我从那位大人那里拜受了敕命。”
和威尔克的会面结束后,扎萨乌尔立刻开始了行动。
他向以南邦南市为据点的大商人、富人等极少一部分人,打着保密事项的标签,事先透露了风声,暗中传达了基于股份公司制度、证券交易所的职能和制度新创立的企业相关的情报。
这一系列项目部分依靠南邦南市的权贵所拥有的财力,因此,扎萨乌尔和鲁蒙都认为,在完全排除局外人的情况下推进项目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最终,南邦南职员集体得出结论:在早期就和反正很快就会成为相关人士的人物谈妥的话,各方面的效率都会更高。
威尔克和他们说了“交给你们妥善处置。”所以,他们依照他们自己的判断妥善地进行了处置。
“我听说你被任命为率先运用股份公司这一新制度成立的组织的代表,是叫建筑公司对吧。”
米罗多不可能接收不到这些情报。
他在商人时期构筑的民间情报网现在也在不断地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