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大乱,破空声中,姜维新、姜维成等人,火急火燎冲来。
看到眼前一幕,顿时呆滞,瞪大眼睛里,满是难以置信。
灵树呢?我家好大一颗,神妙万千,勾连洞天的灵树呢?
望着地面上,狼藉一片,两人眼神空洞。
轰隆隆??
突然,头顶之上,传来惊天轰鸣,似恐怖巨物坠落。
仰首望去,一片黑影重重,砸入未央山,刹那地动山摇,哀鸿遍野。
姜氏所占,云岭三山十二洞之一的未央山,向以险峻著称,如今被撞碎一截。
大地崩碎,土黄之气。。。。。。
少年在街巷中疾行,脚步轻如落叶,却踏出一道道无形涟漪。每一步落下,脚底便泛起微弱的金纹,如同血脉中的问号在苏醒,与这南陵城地底深处早已枯竭的“言脉”悄然共鸣。身后追兵的脚步声如雷贯耳,执法使驾驭飞舟低空掠过,铜鼎中的静默火随风摇曳,投下鬼影重重。整座城市仿佛一头沉睡的巨兽,正被某种力量强行唤醒它的噩梦。
他依循琉璃灯指引,在错综复杂的旧巷间穿行。墙垣斑驳,砖缝里嵌着烧焦的竹简残片,字迹模糊可辨:“民为贵……”、“天命非……”。这些曾是百家争鸣时的思想碎片,如今却被当作异端焚毁,埋入墙基,镇压“乱思”。
终于,他在一条狭窄小巷尽头停下。巷口挂着一块朽木牌匾,墨迹几乎褪尽,仅余三字轮廓??**旧书巷**。
巷内无光,唯有潮湿的霉味与陈年纸张的气息交织弥漫。少年缓步而入,手中琉璃灯幽蓝火焰忽明忽暗,映出两侧堆叠至顶的破旧书架。那些书籍大多残缺,封面被撕去,页角焦黑,像是经历无数次搜查与焚烧后侥幸留存的遗孤。
“你来了。”一个沙哑的声音从深处传来。
少年抬头,只见一位佝偻老妇坐在角落藤椅上,双目蒙着灰布,手中摩挲着一本无字册子。她皮肤干枯如树皮,指节粗大变形,似曾被重物碾压过多次。
“你是……盲眼阿婆?”少年低声问。
老妇嘴角微动,竟露出一丝笑意:“三十年了,第一个能走到这里的‘问种’。守忆人没骗我。”
她缓缓抬起手,指向墙上一幅看似普通的挂画??那是一幅南陵古地图,标注着七大学宫、九座藏经楼、三十六讲坛。然而在灯焰照耀下,某些线条开始流动,浮现出隐藏路径,最终汇聚于一点:**焚典井**。
“钥匙不在锁孔里,而在记忆最痛的地方。”老妇喃喃道,“你要找的《万问录》残卷,不在学宫秘库,也不在观心司档案馆。它被封印在‘井底之镜’中??那是用初代史官的眼泪铸成的反光面,唯有‘问之后代’的血,才能唤醒它。”
少年心头一震:“母亲……是否也曾来过这里?”
“她不止来过。”老妇声音陡然低沉,“她是最后一个完整读完《万问录》的人。也是她亲手将残卷投入焚典井,以自身精魂为引,启动‘言脉封印阵’,延缓缄默塔彻底掌控南陵的时间。但她留下一句话??‘若有一日,吾儿归来,必带剑而来,亦带问而来。那时,井会开口。’”
话音未落,整条巷子突然剧烈震动。屋顶瓦片簌簌坠落,书架倾倒,尘土飞扬。远处钟声轰鸣,天地变色,乌云漩涡已凝聚成实质般的符文巨环,缓缓旋转,释放出令人窒息的精神压制力。
“心锁大阵……开始了!”老妇猛地站起,虽目不能视,却准确抓住少年手腕,“听着!你必须赶在符文闭合前抵达焚典井!否则全城百姓将永远失去提问的能力,连潜意识都会被清洗!”
“怎么去?”少年急问。
“顺着这条巷子走到尽头,推开那扇看不见的门。”她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枚铜铃,铃身刻满细密咒文,“这是我用三百个被抹除者的名字熔炼而成的‘回声铃’。摇响它,就能听见过去的声音,找到隐匿之路。”
少年接过铜铃,正欲转身,忽觉胸口一烫。低头一看,掌心那道淡金纹路竟自行蔓延,沿着手臂攀爬,化作半幅古老图腾??正是地图上所绘的“言脉主干道”!
“你的血脉在回应!”老妇颤声道,“快去!别回头!”
少年咬牙冲出旧书巷。刚踏出巷口,便见天空已被漆黑符文封锁,一道道精神锁链自云层垂落,扎入城墙、屋顶、人心。街道上的百姓纷纷抱头跪倒,眼神呆滞,口中呢喃着统一口号:“思无邪,言有罪,静默即安宁……”
执法使们列阵前行,七位统领围成北斗之势,各自手持镇魂钉??那是一种由禁言铁锻造的黑色长钉,钉头雕刻人脸,每钉皆囚禁一名死于“思想罪”的亡魂。一旦钉入人体,便可抽取其意志,转化为维持静默律的能量。
“目标现身!”为首的统领厉喝,“结阵!诛杀问种!”
七道黑光simultaneous闪现,镇魂钉凌空飞射,直取少年眉心、咽喉、心脏、双手双脚六大要穴,最后一钉则射向他背后的半透明羽翼??那是“问种”的象征,斩断则永世不得再发一问。
千钧一发之际,少年猛然摇动铜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