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勉的脑海里浮现出小时候模仿覃之鹤却落了东施效颦的评价的画面。
“既然记得,那你怎么还会做错事呢?我说过放过你了,你可以好好当你的皇太子,享受荣华富贵。”覃之鹤的话里泛着凉意,“你真的不怕死吗?”
裴勉心里一惊。
他知道了!他知道了!
裴勉心脏狂跳,不仅是因为感受到了覃之鹤话里的杀意,还因为他不甘心,强烈的求生本能驱使他开口。
他动了动干涩的嘴唇:“我没有杀他,他是自杀的!”
仿佛从喉咙中挤出来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耻辱。
覃之鹤嗤笑了下:“你以为我说的是这件事?”
裴勉:“……不是吗?”
覃之鹤连一个眼神都欠奉。
裴勉自以为他很重要,他把覃之鹤当成了一生之敌,便以为覃之鹤也是一样的想法。却不知覃之鹤完全看不上他。
除去地位,裴勉还剩什么?
“你不用担心我会对你做什么的,既然到了你的地盘,自然也要按你的规矩办事。”
“你在羞辱我?”
“不。我在可怜你,因为你即将一无所有。”
覃之鹤走了。
很快,护卫着急赶来告诉他安峤的尸体不见了。
裴勉还没从惊怒中缓过来,听到安峤的尸体不见了的消息,他气得直接把花瓶摔了出去。
一地狼藉。
……
另一边,我从尤非白那得知米契很快就能无罪释放的消息,闻言露出了一个笑容。
把尤非白送走,我回家倒头就睡。
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时间不早了,该起床洗漱,一会儿还要参加……”
参加什么?
我一脸懵逼地看着出现在我家里的这群人,他们抱着一堆衣服对着我比划,意图把我打扮成他们想要的样子。
我闭了闭眼,睁开。
嗯,不是梦。
我深呼了一口气,推开他们,冲进了客厅,果然,我的眼前出现了一个人的背影。
……有点熟悉。
“你……”
我突然咬到了舌头,表情痛苦,正想缓一缓,就看到那人转过了身。
我怔了怔,瞬间,双眼失去了高光。
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