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光的卧室里,响起可怜且婉转的低吟。
“不要……”
发出来的声音皆是细碎的,嘴里搅动着的舌头让他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钟年被按着亲了很久,还是熟悉的令人喘不上气的深吻。
他有努力地翕动鼻翼呼吸,可吸入的氧气一点也比不过男人从他口中掠夺的分量。
舌根被吮得发疼,口腔被撑得发酸,抑制不住分泌出来的津液大部分被男人卷走,有些从唇缝溢出来,把下巴弄得湿答答的。
男人就像是贪得无厌的饿兽,不知满足地亲着,舌头伸得最深时,钟年一度以为他会变成怪物,直接把舌头伸到自己肚子里,然后从里到外地把自己吃掉。
男人从会堂开始就在忍耐的情绪和占有欲终于在此刻爆发。
“宝宝,你只能有我。”
“那些人……都是坏人,他们要是把宝宝带走了,一定会日日夜夜地折磨宝宝的。”
“老公会努力变好,不会让宝宝吃苦。”
……
莫珩说的这些,钟年听得不太清楚。
他被亲得发晕,软绵绵的,手指都动不了。
被调动起来的心跳和体内激素使他衣物之下的肌肤泛起樱花般的红,即使没开灯,钟年也还是觉得羞臊,控制不住地战栗着。
他只能可怜巴巴地示弱,用甜腻的哭腔说:“冷……”
莫珩应了一声,毫不留情地将手里的属于钟年的睡衣丢到床下:“待会儿就让宝宝热起来。”
……
到了半夜果然变得很热。
卧室里的温度升高,空气变得湿热潮闷,使人呼吸困难。
钟年出了很多汗,全身都是湿淋淋的。
眼睫也被生理性眼泪湿得一簇一簇,黏合着睁不开,身上黏糊得不像话,弄湿了床单。
偏偏都这么热了,莫珩还抱他抱得特别紧,怎么求都不分开。
钟年手动不了,根本拿他没办法,只能忍受着流出的汗液越来越多,绯红的嘴唇张着,不断呼出热气。
他难受得要昏过去,喉咙火烧般火辣辣的疼,从胸腔里挤出哭音。
“要什么时候……才行?”
“天亮。”
听到这个回答,钟年想死的心都有了。
……
中途神志不清之间,他听到莫珩说:“宝宝的尾巴露出来了。”
过了有好久,钟年被晃得昏沉的脑袋才理解了意思,猛然清醒过来,第一反应就是想翻身,把后面的尾巴藏起来。
可是他的腰肢被身后的人掐着,一只手掌落下来,直接擒住了那团瑟瑟发抖的雾霾蓝毛球。
钟年发出小动物一般的受惊声,手腕挣动着,将链子晃得叮当作响。
这次是被当场抓住,没办法再像上次一样矢口否认了。
受到过度的刺激时,被逼出来的尾巴不是那么容易收回去的,在这种情况下他没直接晕过去就不错了,更遑论平稳情绪去控制。
“耳朵也出来了。”
“别碰……呜……”刚说出来,兔耳朵尖尖就被含住,碾磨着,酥麻的感觉如电流一般蹿过全身,与腹部的热流汇聚成一团,逼得人要发疯。
莫珩把口鼻埋在他毛茸茸的耳朵里,又蹭又闻,问:“宝宝是小猫吗?”
钟年哆嗦得说不出话来,尾巴处又传来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