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白知寅进来后,梁悉便一直在观察他。
奈何对方太过敏锐,很快就与他对上视线。
白知寅面上的表情无懈可击,甚至还对梁悉点点头打了个招呼。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连日的奔波,他的面色看着不是那么好,甚至连他日日贴身携带的那把扇子都没有拿着显摆。
这人瞧着似乎比周小宜这个大病初愈没多久的人还要憔悴。
见此情形,周家几兄弟不动声色地传递着眼神。
而梁悉更是对白知寅如今这幅做派好奇不已,心里止不住地猜测。
难道……这是又被贬了?
想到这里,他又摇了摇头觉得不太可能,至于这人到底目的如何,就看他一会儿能说出个什么花样。
在场的几人虽然心思各异,表面上却仍然维持着一个表面和平。
白知寅的心思没人能猜到,而梁悉几人面上看着好像很淡定,心里指不定怎么如临大敌。
他们依旧觉得白知寅目的不纯。
但事实上,白知寅并没有做出什么引人误会的举动,他来到穿云寨后,除去最开始的那些意义不大的寒暄,就只说了一句话,“我今天是来……求助的。”
周小宜闻言,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是活久见,白知寅竟然也有求人帮忙的时候?
他狐疑地看了白知寅好几秒,“什么事?”
“我知道你们的人在通州扎根已久,遍布大街小巷,所以……我需要你们帮我找一个人。”
“找人?”周小宜更加困惑。
什么人还要白知寅如此大张旗鼓地来这犄角旮旯的地方寻找?
白知寅提起这件事,似是有些不自在,他握拳假咳了一声,“我的一个属下,玉衡。”
玉衡?
现在轮到梁悉面露惊奇了。
他下意识便以为是玉衡从白知寅的府中偷拿了什么机密文件又跑了,不然白知寅又何至于追到这千里之外?
“我们未曾见过他,你确定他在通州吗?”
“确定。”白知寅如此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