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佑我赚好多好多钱，尽快给弟弟安装人工耳蜗。”

第三个愿望。

“保佑所有人都身体健康。”

第四个愿望。

方茉无话可说：“菩萨好忙啊。”

方奶奶警告她：“别瞎说话，要尊重，你们都一样，今天去了庙里都给我把嘴巴管死了，谁也不许乱说话，都在菩萨面前求一求。兮兮阿岳，你们明年也高考了，今天都拜一拜，有什么愿望跟菩萨好好说说，知道吗？”

方岳“嗯”了声，陈兮点头说知道。

山上有好几座庙，他们先去香火最旺的一座，香烛早就已经备齐，方奶奶分发给众人。

队伍散开，有人听庙里和尚念经，有人去扶着护栏看山下风景，有人翻阅门口免费的经书。

陈兮：“你不用高考吧？”

“嗯，”廖知时随意打开一页书，说，“下学期我就出国了。”

陈兮知道，国际部高三出国。

廖知时想起什么，掏出手机说：“加个Q|Q？我下个月就走，有机会联系。”

“这么早就走吗？”

大殿有好几座，陈兮按着顺序从头开始走，过了一座又一座，台阶也越来越多，爬到山顶的大殿，陈兮气喘吁吁。

她把三支香插在殿外香炉内，走进大殿，陈兮虔诚跪拜。

陈兮的愿望先顾自己。

“保佑我高考顺利，考上一所好大学。”

第二个愿望。

“没办法，家里人想提前过去。”

陈兮拿出自己手机，挺感慨她认识的人即将出国，也不知道对方要几年才会回来，或者从此以后他就留在国外了，看着不同的山水，过着璀璨或平淡的人生。

或许是因为方茉即将高考，陈兮受她的情绪感染，最近也有了一种各奔前程的离别愁绪。

次日方家全都去了寺庙，上山可以坐缆车，但方奶奶为求心诚，领着众人步行登山。

方奶奶边走边说，方茉有个远房表哥也是今年高考，那位表哥成绩优异，当年还想考到荷川来读书，可惜没发挥好，后来对方去了省内另一座城市的重高。方奶奶跟那边的亲戚说好了，他们拜菩萨的时候，都替对方求一求，万一在这边的菩萨没听见，那边的菩萨也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