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的父亲捂着自己被削去的耳朵满地打滚,鲜血自他的指缝中溢出。
霜降的母亲心疼丈夫的伤痛,急得对着霜降破口大骂。
“贱骨头!你自己要寻死,何苦拉着咱们全家人陪葬!你还不快快跟这位大人交代了!你阿玛都要死在你手里了!”
霜降刚因为看到父亲惨状流出的眼泪,被母亲的咒骂又堵了回去,她倔强的别过头不去看。
李可已经用白布擦拭了剑上的血,随手将沾满了血的白布扔在霜降面前。
“看来你并不心疼你的阿玛与额娘啊,啧啧,我都没想到,咱们心善的贵妃娘娘身边还有你这么个狠角色。
那就只能我陪你慢慢玩了,大不了,就在你面前将他们的心肝掏出来。”
说罢又要出剑,但这一次霜降大喊了起来。
菀贵人停了下来,对着年世兰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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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本宫叫人去请宫中琴师过来,可为菀贵人伴舞。”
年世兰手搭在颂芝胳膊上,因着她肚子已经显怀,胤禛不许她再穿花盆底的鞋子,叫人给她换了更为舒适的平底藕丝鞋来。做鞋面的藕丝,与她身上穿的衣裳颜色都是一样的,可见胤禛对她的偏爱。
菀贵人看着年世兰坐下,才道。
“华贵妃娘娘驾到~”
琴师技艺自是没得说,只是菀贵人今日有心事似的,动作与动作间的起承转合不似先前流畅,神情也不似给胤禛跳舞时那般妩媚动人。
年世兰摇摇头。
年世兰静静看着身段窈窕轻盈的菀贵人舒展着修长的胳臂,扭转着水蛇般的腰肢,踢腾着灵活的长腿。
年世兰抿了一口崔槿汐送上来的茶,眯着眼看向菀贵人。
话音刚落,就见小林子带着琴师来了,身后跟着一个抱着琴的小太监。
你这一身纱制的衣衫,与宫中舞姬看着差不多。”
“娘娘不可!”
藕丝青云料本就十分难制成,宫中能穿的女子也就乌拉那拉氏与年世兰。
就连颜色,也与上一世甄氏喜欢的差不多,都是红色罩衫配着鹅黄色长裙,脚下是一双与长裙同色的家常平底鞋。
说罢,那匕便又要往霜降的父亲身上招呼。
是了,这一世的菀贵人是索绰络氏,不是上一世那个甄氏。
“先放了我阿玛额娘,我就说。”
年世兰道。
只不过,这索绰络的姓氏,还是自己给她的呢。
“这有什么可生气的,本宫只是没有料到是她。这事皇上知道了吗?”
“嫔妾菀贵人索绰络氏,给华贵妃娘娘请安,愿娘娘身体康泰,福泽未央。”
娘娘容嫔妾更衣,为娘娘一舞。”
年世兰瞧了瞧二人,笑道。
李可与小林子异口同声道。
菀贵人见年世兰今日所为,知道自己躲不过了,便咬着牙在众奴才瞩目下为年世兰起舞。
“本宫亲自去一趟菀贵人那里。”
“不必更衣了,本宫瞧着菀贵人这一身就不错。
年世兰话中的鄙夷毫不掩饰,莫说菀贵人被震惊了,就连那些奴才也一脸震惊。
“你快说啊!你总不能真的眼睁睁看着你阿玛死在你眼前吧!”
她即便没有穿高人一等的花盆底,身量也不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