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燕穿着宫装,犹如一支摇曳的花枝,娉娉袅袅走来。她帮刘骜紧了紧衣袖,柔声道:
“衣裳污了,换一件可好?”
“忠臣义士的血,何污之有?”刘骜道:
“不用换。”
赵飞燕不再多说,温婉地跪下身,用丝帕沾了清水,帮他抹拭衣角的血迹。
身前的丽人粉颊犹如明玉,耳侧两只坠子轻轻晃动着,在雪白的玉颊上映出一片醉人的绿光,轻柔地一摇一荡,让刘骜的心神也随之摇曳起来。
刘骜握住赵飞燕的柔荑,把她拉起来,然后搂住她纤软的腰肢,将她拥在臂间,把脸埋在她香馥的粉颈中,呼吸着她身上的芬芳,良久才闷闷道:
“我们去向太后请安,然后叫上张放,一起去上林苑打猎。”
“好。”
刘骜一笑,扭头道:
“走!我们去看看那只白雉!”
唐衡上前一步,重重叩首。
刘骜大笑两声,不以为意地说道:
“好了!好了!朕知道犯了太后的圣讳。到北宫自不会再说。”
…………………………
“儿臣叩见母后。”刘骜与皇后一同大礼参拜,
“娘娘万安。”
“起来吧。”吕雉吩咐道:
“看座。”
宫娥搬来座榻,刘骜却不肯坐,而是围着殿中那只笼子走了一圈,饶有兴致地问道:
“这就是越裳人献来的祥瑞?果然少见。”
“此物非人臣宜留,吾已命人将此祥瑞送入濯龙园,留于禁中。”
刘骜笑道:
“连越裳人都知道阿舅是当世周公,如此盛事,儿臣高兴还来不及,正想下诏为阿舅加封食邑呢。”
“他食邑已比开国,哪里需要加封?”吕雉淡淡道:
“却是赵王谋逆之事,不知陛下如何处置?”
“赵王身为诸侯,理当忠心王室。如此倒行逆施,儿臣惊骇莫名。但其乃宗室近支,一旦其罪行公诸天下,只怕天下震荡,如何处置,还请母后作主。”
吕雉道:
“赵王以巫蛊诅咒天子,罪当不赦。狼子野心,非严惩不足为天下诫!”
“刑不上大夫,何况诸侯?”
“赵王赐自尽。太子刘丹以下,尽数贬为庶人,依律论罪。”
刘骜微笑道:
“如此甚好。”
殿上沉默片刻,吕雉道:
“眭弘还没捉到吗?”
刘骜笑容僵了一下,
“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