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飞升听到白婉茹的哭声,内心更加着急,脸上不由浮现出惶恐的表情。
白婉茹亲自把他带大,这么多年,这是白婉茹第一次在他面前哭泣,显然白依山的伤情严重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圣仁医院的刘院长他再熟悉不过,那位医界泰斗的判断几乎从无差错,如果刘院长已断言白依山将成植物人,那希望几乎渺茫到令人绝望。
白依山真的要一辈子躺在床上吗?这是他绝对不允许的事情!
刘飞升声音嘶哑地追问:“有没有换一家医院看看呢?刘院长毕竟年纪大了,说不定别人有办法呢。”
白婉茹回答道:“没有换医院的必要了,现在只能相信,白依山吉人自有天相,天无绝人之路。”
刘飞升的身体微微一震,紧绷的肌肉松弛下来,整个人瘫软在地,低垂着头,枯槁的面容隐没在阴影中,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不管怎么样,在他生命的弥留之际,白依山突然发生的意外,明显还是对他造成了极大的冲击。
白婉茹突然说道:“陈晓,你先出去一下,让我和这位老人单独谈谈。”
大概是久居上位,白婉茹音量不高,语气很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霸道。
我心中一凛,迅速权衡利弊,让他们单独相处,显然对我不利。
但是,刘飞升已经将所有罪责揽下,声称我也是他骗过来的受害者,白婉茹似乎也有些信以为真,若我此刻拒绝她的请求,以她的聪慧,定会心生疑窦,重燃对我的戒心。
仔细思虑再三,我还是点了点头。
我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白婉茹精致的纤纤玉足,吞了一口口水:“好的,阿姨,如果你有什么意外情况,随时大声叫我,我就在外面候着,可以随时进来。”
说完,我连衣服都没穿,就朝着外面房间走去。
为了让白婉茹放心,我特意站到墙角,背对他们,确保自己无法偷听他们的交谈。
……
白婉茹的目光追随我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感激。
她已经开始相信,我或许真的是无辜的受害者,毕竟我是白依山的室友,而白依山和刘飞升情同手足,她对此再清楚不过,那么我和刘飞升自然也应该是朋友,大概也是收到了这个老人的电话,愿意为刘飞升孤身冒险前来,这份勇气也算难能可贵了。
只是谁也没料到,我来到这里,就沦为了这个老人用来报复白家的工具,
白婉茹目光落在我背部,那些鲜红的抓痕在昏暗光线下格外刺眼,她绝美脸颊不由一红,心跳微微加速。
那些抓痕的来历,她再清楚不过。
那是她在极乐巅峰时,指甲深深嵌入我背部的痕迹。
那一刻,她如藤蔓般缠绕在我身上,娇躯在欲海中沉浮,纤手紧抓我的肌肉,指甲几乎刺破皮肤,猛烈的冲击一次次穿过她紧致的蜜道,直抵从未被触及的幽深秘境。
那是她久违的性爱,如久旱逢甘霖,让她空旷的身体得到了无比充实的满足感。
尽管她极力不愿承认,但是当她在我身下,手指深深陷入我的背部时,那种从未有过的极度高潮所带来的无比快感,让她几乎忘却了一切,那一下比一下更深的冲刺,一下比一下更有力的撞击,第一次让她真正体会到了身为一个女人的快乐。
她已经四十岁出头了,而她的丈夫却偏偏是一个性无能。
虽然她一直伪装得很好,但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何尝没有感受到一种寂寞。
如今,这场意外的欢愉虽令她羞耻,却带给她久违……不应该说是,前所未有的快乐和满足,也唤醒了她深埋已久的渴望。
她咬紧下唇,强迫自己将这些念头驱逐出脑海,转而看向地上的耄耋老人。
……
我当然不会知道白婉茹的心里想法,我在思考着,白婉茹究竟准备与刘飞升谈些什么?
白婉茹并不知道眼前这个老人就是刘飞升本人,她肯定是想要追问刘飞升的真实情况,势必就会流露出她对刘飞升的感情。
万一刘飞升情难自抑,坦白自己的身份,将一切前因后果和盘托出,那岂不是把我推到火坑吗?
甚至最恶劣的结果,两人互相交流一番,根据某些线索,分析出了他们居然是母子的事实,顺便上演一场母子相认的戏码。
结果白婉茹刚刚找到那个丢了二十年的儿子,却眼睁睁看着他死在了自己面前,那白婉茹的悲愤必将化作滔天怒焰,必将一切迁怒到我身上,恐怕把我碎尸万段都不足以发泄她的心头之恨。
我只在心中祈祷,刘飞升早些咽下最后一口气。
这具躯壳明明看起来摇摇欲坠,好像随时都会死一样,却偏偏一直苟延残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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