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映安脸色惨白，没想到战依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战依然没有像之前的暴躁少女一般，对着华映安发火，而是抓着华映安的手，心平气和地开口，“华姐姐，其实没关系的，你不喜欢长嫂不想道歉都没关系。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再说那些刻薄的话去伤害长嫂。”

华映安愣愣看着战依然，才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变化就这么大。像是一瞬间就长大了，让华映安不知所措，又觉得理所当然。

她突然意识到顾南烟这个人很厉害，不是她之前想象的那种浅薄的厉害，而是高段位的厉害。她的手段直指核心，能一下子击中对方心中最在意的点。

战母最在意睿睿，所以她就讨好睿睿，得了睿睿的喜欢。

华映安脸色蓦然惨白。

顾南烟理也不理她，直接让战依然关门。

顾南烟确实不在意华映安之前的话，但并不代表她没有脾气，任由华映安一次次的冒犯。

容让一次是宽和大度，但是一次次的忍让，就是软弱可欺！

大齐人人皆知长公主宽和大气，并不在意朝野间的议论，但任何事情都是有限度的，若是一次次的任性妄为，长公主也有雷霆之威。

安抚完战依然，顾南烟就让战依然离开了，从头到尾她都没有看华映安一眼，似乎完全不在意这个人。

反倒是华映安心中很不是滋味。

她动了动唇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是顾南烟已经低头看书。

华映安只能把口中的话语咽回去。

华映安想不通，顾南烟就完全不在意吗，不在意她那些话，不在意她虚伪的道歉，她就不生气吗？

身为女子，在男子为尊的古代，主持朝政，若没点手段脾性，岂非人人可欺？

“走吧。”战依然把华映安拉出去。

到了门外，华映安还没从之前的尴尬气氛中回神，她有些无措的对战依然解释，“依然，我，我这次是真的想道歉。”

战依然神色安然，看着比之前冷静许多，她点点头，“我知道。”

华映安心中一喜，还以为战依然理解她，然而下一秒就听到战依然说，“长嫂已经给过你机会，但是你没有珍惜，没有人会一而再，再而三，一直给你机会。”

战依然拉着华映安出门。

华映安到底没忍住，转回头看向顾南烟。

这一次，华映安是真心想道歉的，“我……”

话未说完，就传来顾南烟冷淡的声线：“出去。”

竟是直接赶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