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任务，全都是程见烟一个人做的——他不在旁边捣乱就不错了。

一开始季匪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他只是不爱学习也不爱做任务啊。

他自己堕落又不耽误其他人。

可后来他无意中看见了程见烟放学后没回家，而是在有些昏暗的操场上顺着跑道一圈一圈的跑。

季匪的视力是天生的好，所以即便离得老远，他也能看到程见烟贴在颊边汗湿的发。

程见烟强迫自己不要继续去想‘剩饭’这个话题，而是又问了一遍关于手表的事儿。

季匪这次终于肯回答：“修了。”

“那修理费……”

“表是你班里的学生打碎的。”季匪打断她，紧盯着女人的双眼问：“你要帮他赔偿么？”

程见烟被他这个问题噎了一下。

吃自己的剩饭算怎么回事啊……

虽然他以前也吃过，但那是特殊情况。

再说，这都过去多少年了？

“早饱了。”季匪三两下就干掉她剩下的小半碗，修长的手指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唇角：“只是不习惯浪费食物而已。”

“在部队出任务的时候，有的时候两三天都吃不上一口，只能在山里有什么对付什么。”

思索片刻后，她才不紧不慢地回答：“我是班主任，在我监督的班级范围内出了事情，老师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的。”

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但基本已经表达了她有帮忙还钱的想法了。

季匪微微叹了口气，轻声嘟囔：“还是这么爱乱负责任。”

他始终记得在高中时，黄老师会弄以同桌为单位的小组，让他们完成学习任务。

然而那个时候，他哪里可能有学习的念头。

所以也养成了不浪费粮食的习惯。

至于吃的是什么季匪不打算说，否则会把她吓到的。

程见烟莫名感觉被教育了一通，脑子里却不自觉在想季匪这些年应该过的很苦。

只是……这也不是这么自然而然吃她剩饭的理由吧。

难道和朋友一起吃饭时，谁剩了饭他都会去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