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她的便宜师尊!
“算来回的话,这会儿是该回了。”孟尚老实道,“但毕竟是和谈,没个一两天,应当谈不出什么。”
可这事还真不是和谈。徐鸯莫名地长叹一声,正觉得自己还是来晚了一步,便见城外好像有一阵异动——
他们才见了片刻,正在城外,当然一望便能瞧见西方那飞奔而来的几骑。
转眼间,那些人便来到了城下,几乎滚落下马。
“……怎么回事,不是去和谈了吗?”孟尚惊道。
“逢将军……逢将军去了那和谈,和刘肃谈了没两句话,便把……便把属下都遣回来了。”来人硬着头皮,磕磕绊绊地说,
“然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徐鸯眉头一下皱了起来。
第118章刘肃(五)
逢珪叛了。
虽然徐鸯没有这么说,卫崇没有这么说,城中其他与逢珪有交情的将领更没有这么说,虽然没有人刻意传播——
但,这个消息还是像风一样彻底席卷了下邳城。城中人心动荡,各有各的想法。
——谁看不出来逢珪这一趟去的有蹊跷?一到取虑,便把带的护卫和部曲尽数打发了。若是正常的和谈,不仅不该把他们赶回来,还更应当尽量夸耀,以壮声势。
只有刘肃怕他,怕徐鸯,才会心甘情愿地俯首称臣。很简单的道理。
更何况,这和谈伊始,逢珪的应对就不对劲。
什么叫“能不打仗就不打”?对旁人或许是这样的,但刘肃,他那是真心要请降吗?既不是,那么这个“不打”也不过是刘肃给的一纸空谈。
“卫师姐,我想同你打个赌。”少女微扬下巴,神色倨傲又冷淡,“敢吗?”
徐鸯兴致缺缺:“不打,请离。”
“不难,就比你我二人谁最终获得的评定分数更高,如何?”女孩儿咄咄逼人,塞得人无可退避,面前就是这把泛着寒光的冷剑,催她应允。
都不用想,剑后牵连的所谓目的上定然写着卫崇三个字。
她怎么拿这个名字前来玩乐赌注?什么目的都不行。
【我并不是不敢同你比,刘肃,我如今不想跟你比。】
【带着你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目的滚。】
思及此处,徐鸯缓缓迈出半步,陡然而生的威压逼退少女的步伐,冷声道:“不赌就是不赌,师妹如此激将我也不赌,此般乐趣师妹还是同其他人分享,亦或是支个不赌钱财只赌乐趣的摊子,保管你看得够够的,还不违背宗门规矩,如何?”
到底还是年轻,揣着满满的心思也抵不过这一诈,刘肃看着许久未见忽然强硬了许多的徐鸯,一时愣神,少女就已经同她的几个伙伴离开,不再理会她。
她自然知晓这份转变的底气来源于何处,丹田中烧灼的痛感在提醒她该吃药了,或者……早些接近卫崇,早些求来她对天品之火那精妙绝伦的控制。
为什么,同为天品,只有她如此不幸,在此忍受灵根予以自身的侵蚀,需得靠药物才能压制。
疼痛催发妒恨,妒恨烧灼理智,可她不被允许理智崩盘,她还有东西必须要拿到。
不过,若是能拿到那颗所谓的冰雪玲珑心……是否也能压制她体内这番异火烧灼呢?
刘肃捏紧双拳,下意识露出了些许狠厉,很快又被她藏了起来,但全然被一直关注着她的人收入眼底。
银发女人勾唇浅笑,手指微动,一道神识悄无声息地攀上了面前人纤细白嫩的脖颈,闪动两下,而后淡去。
稍后入了秘境,结界一拉,她又听不到徒儿的心声,也没法及时帮衬着,一道神识,也算是替徒儿提防几分。
一阵风吹过,透过薄纱,激得女人轻颤了两下,闷咳几声,眼尾登时就泛了红。
还好徒儿不在,不然又要强迫她穿厚重的披风了。
忽地,一只手捏着药丸伸到她面前,秦思悦淡声道:“避风决掐好,吃。”
“师姐,不要这么凶嘛。”卫崇眨了眨眼睛,长睫上还挂着方才闷咳带出来的水雾,楚楚可怜……个鬼。
秦思悦白了她一眼,把药丸塞进这个今天莫名犯病的人的手里:“本座不治脑子。”
言毕,嫌恶地拍了拍自己的手,似是沾上了什么脏东西一般,轻抚衣袖将欲离开,又被这人喊得站在原地。
“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