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也不能这样狠心的!明湛他多喜欢你,你连见他一面都……”
楚星野已经走出去几步了,听见这话,脚步顿了顿,回头道:
“喜欢?”
“他可是整颗心都挂在你身上!”
陈荆和两条眉毛几乎要拧成一条,愤愤不平。
楚星野冷笑,他生得美,连冷笑都是赏赐:
“我不需要这种东西,”
“他的心别说是挂在我身上,就是用刀子划开皮肉,血淋淋地献给我,我也只愿当球踢用脚踩。”
“你……你!”
陈荆和气血上涌,急火攻心,连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来,手指直直地指着楚星野,不知道的以为楚星野在虐待老人呢。
楚星野冷冷地留下一句话:
“我收到的喜欢够多了,想喜欢我?排队去吧!”
他急急地向前走,与闻暨白擦肩而过。
那个瞬间,闻暨白生出一种把楚星野拉住,然后狠狠地抱在怀里据为己有,谁也不许看,谁也不许喜欢,楚星野只有他,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断干净,不愿意也只能待在他身边。
可他的手,伸出去又缩了回来。
身后传来一声嗤笑。
闻暨白扭头去看,是司哲雅。
司哲雅身量轻个子小,没比楚星野高多少,走路也跟幽灵似的不出声,经常阴恻恻地出现,阴恻恻地消失。
他是看也不看闻暨白,似乎并不把这个认不清自己性向的蠢货看在眼里,径直往楚星野消失的方向走去。
他不懂事时常常伤害自己的身体,
现在他懂事了,便开始伤害他人。
不论伤害谁,总是要来医院的,所以他对这家专为富人服务、私密性无可挑剔的医院非常熟悉,来这儿对他来说和回家没什么区别。
他很顺利地在茶水间找到了楚星野。
楚星野背对着司哲雅,但这样细韧的腰身和瓷白的肌肤,足以让人认出他来了。
楚星野很显然认识不到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