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野猛地一退,狠狠关上大门,用一记重响招呼白家两人,然后迅速反锁,把他们死死关在卧室门外。
好一出金蝉脱壳。
门外,两人一下子便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白和礼依旧温润地望着司哲雅,脸上带着春风般和煦的笑,站在那里便是一支高挑的柳。
然后,他十指提着司哲雅头顶的发丝,指甲用力得在对方的头皮上留下血痕,把那颗脑袋甩向墙角,发出一声雷似的闷响。
“多事的东西。”
白和礼撂下这句话便走了,看起来不太在意司哲雅的死活。
巧了,
司哲雅也不是很在意自己的死活。
他踉跄地站起来,扯着嗓子对着白和礼大喊大叫:
“我们两个本来好好的,你一来他便关门赶人,也不晓得是谁的错——”
求仁得仁,
楚星野卧室外的墙角,再次发出雷一般的闷响。
而楚星野在卧室里,带着耳塞,睡得香甜。
门一锁,外面不论刮风还是打雷,都与他无关。
*
暴风雨前总是宁静的,纪录片拍摄前的这两天很平静,这样没有波澜的日子过得飞快,一眨眼就到了拍摄的时候。
楚星野被人从床上架起来,迷迷瞪瞪地梳头、换装、上妆,最后被人拉扯着送进飞鸥在纽黑文的一整层基地,望着头顶一片又一片璀璨的水晶灯,只觉得晕头转向。
他靠在墙角,给自己生灌了一支咖啡因口服液,这才感觉好点。
但也没好太多。
紧接着,一群身穿飞鸥制服的成员向他靠拢,楚星野避之不及,被这些人簇拥着送进了档案室。
这些人胸前的徽章闪闪发光,像一片钻石造的洋流,闪得楚星野眼睛疼。
楚星野总觉得自己的腿根本没有启动,谁知这么被人推搡着,眼一睁就站在了档案室大门前。
飞鸥的基地位于顶楼,在层高上别有优势,档案室打扰大门顶天立地,不像一扇门,倒像一堵墙。
这扇门是黄花梨木制的,却全无拼贴痕迹,必然是砍了千年巨木整切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