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和礼一时怔住,随后举重若轻地解释:
“暨白,话不是这么说的……事态紧急,为了第一时间确认资料是否完整,这也……”
闻暨白没看白和礼一眼,他甚至没走下桌与白和礼对峙,听了对方的辩解,鼻腔发出一声极轻的闷哼,越过白和礼直接对飞鸥的宣读官说:
“白部长完全承认了我的质疑,”
“这项违规没有商议的必要了。”
宣读官双手空空,充其量只是宣读文稿的话筒,算不上判官,最多算是主持人。
闻暨白并不是在与他商量自己的判断,而是向这位主持人陈述自己的观点。
闻家与白家争锋,宣读官进退两难,干脆翻看手上的文稿,保持沉默,冷眼旁观。
白和礼环视四周,目之所及皆是冷眼,鞋尖调转方向,面朝闻暨白,神情谦卑,语调高傲,
“白家有没有过失先不提……这次的会议主题并不在此,希望闻部长可以在事态明朗前保持安静,只要飞鸥的事能解决,事后闻部长要怎么对我千刀万剐来解气都无所谓。”
言语间,一顶飞来横帽就这么扣在闻暨白脑袋上。
这时,
闻暨白不说话了。
但并不是被这帽子吓到了,而是某人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状态,暗暗示意他让出舞台。
闻暨白终于抬眼,却不是在看白和礼——
“那么,这场会议的主题是什么?”
楚星野双手撑在桌案上,冷冷的眼神刀一般划来。
白和礼转身,在前后夹击的境况下只是无声地笑笑,仿佛并没有把楚星野的质问放在眼里,
“就档案室被误入,以及资料损毁这件事进行事实认证和善后讨论。”
“我想这就是本次会议的主题,足下有何高见?”
楚星野抱臂:
“那就奇怪了……”
“为什么只审我不审白家的二位,难道只有我的误入会对档案室造成影响,二位不会吗?”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二位同样没有百分百的档案阅览权,二位的权限是多少来着?百分之五十、六十、七十还是八十?难道二位就没有把手伸向自己权限外的资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