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怪不得他会那样难过……
明夷将她的失神尽收眼底,嘴上却不停歇:
“他若被人勘破秘密,还能有命活?贵派那位受罚禁闭的丹修长老不就拿着‘眼睛’监守自盗?化境修为尚且如此,更别说是旁人。”
他说到这里嘲讽地牵起唇角,“你们仙门的确不似我们邪祟弱肉强食,但内斗是一把好手啊。指不定神不知鬼不觉地,找个什么由头,套个什么罪名,人就轻而易举地没了。”
“在我雍和之内所有门徒皆打上了禁制,但凡有意图不轨之人将当场受心魔啃噬,我能保证不敢有人打他眼睛的主意,那你能保证瑶光山的人不会中饱私囊吗?”
奚临疗伤的静室在雍和的西北边。
他重伤未愈,犹在调息入定,一名蛊师在旁看顾,以免其状况有变,可随时相助。
方才外面的轰然乍起的响声已然有些影响到他,蛊师不住地出言提醒“气凝丹田,分心则乱”。
好在剑修的神识凝练,奚临刚将杂念平复回去,过于灵敏的五感不可控制地听见了三进院外凌乱的脚步。
“刚刚那是什么动静?”
“有个女的闯进来了!”
“女人?什么女人?”
“听说是正经修仙门派的弟子,漂亮得不得了,张口就要见咱们城主。”
他意识猛地一凛,即便闭着眼,眼球却飞快不安地滚动着。
师姐!
雍和(一)好疼……你咬疼我了,奚临……
边上的蛊师见此情形,周身汗毛都快根根起立。
奚临灵气煞气交织外泄,俨然有走火入魔之兆。先前城主在时才把他一身的狂躁压制住,本以为后续只用简单调理,没大的危险了,谁承想意外来得这么猝不及防。
最关键的是,眼下就他一个人!
他真的要怕死了!
“公、
,
端坐在蒲团上的青年额头满布细汗,几缕碎发近乎湿透,随着他犹疑地侧头而轻轻颤抖,微敞着的胸怀一片滚烫,分明是在崩坏的边缘。
师姐为什么找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