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重的,特别轻,是我力气小,不怪你。”
女子往来路张望半晌,确认成功甩开了追兵,方松了口气,脸色缓和,转而问他:“我现在是送他去看大夫吗?或者你们的家在哪儿?家里还有亲人吗?要不要我去知会他们一声?”
“不要!”他忙道,“不要看大夫。”
“我们家里有大夫……”
不能再回镇上去了,他们露过面,“猎人”肯定会有所警觉。
可是村子从未有过外人进入,进村的路向来是不可轻易透露的秘密,他一时犹豫不决。
突然,垂在她肩头的阿蒙重重地咳嗽,许是被伤势呛到,吐了她半身的血。
那一袭杏黄的长裙顷刻染上了斑斑点点的血渍。
少年看得心里一惊,怕她生气,人家毕竟和他们非亲非故……
却不想女子听到动静一转头,全然没在意地问道:
“这位大哥你醒啦?怎么样,刚刚给你的药吃下去,感觉好些没有?”
阿蒙手腕脚腕的筋皆已挑断,几乎不能行走,他颤巍巍抬起胳膊,指向前方:“西北方向……五十里。”
奚听出他是要给她指路回村,当下明白,“姐姐,你随我来。”
由于背着伤者,余下的路走得磕磕绊绊。
他很想帮忙,但自己也确实没有那样的身高能托得起兄长,只好干看着她独自受累。
山道坎坷不平,部族在大山的最深处,差不多快到天黑,三人才抵达结界的入口。
阿蒙流的血太多,彼时已经仅剩一口气吊着,闻讯而来的族人七手八脚地将他抬去医治,单单把她隔在村外。
奚很清楚他们在忌惮什么。
村庄牵系着整个部族的安危,她的来历,她的目的,眼下一概不知,就这样叫她知道了村子的所在,难保不会惹上什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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