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眠固执地盯着霍纵,见霍纵有所松动,又软乎乎去咬霍纵冰凉的耳垂。
“猫猫,别咬那。”
霍纵眼睛微闭,掐着江枫眠腰身的手臂一紧,双目猩红,几乎要哼。闷出声。
“让去吗?”
江枫眠大有不让去,就一直咬的意思。
“让,你乖一点,说你是猫猫,还真咬啊。”
霍纵脖颈都染上绯色,他怀里还抱着江枫眠,在办公室里,不太适合有什么反应。
“哥哥才不乖,又想丢下我。”
“抱歉,明天带你回去,不会丢下你的。”
猫猫聪明了,聪明到装傻都不熟练了,哄都哄不好,只能任由他陪着。
***
远处天边黑沉沉的,狂风呼啸,随时有暴雨压下来。
霍纵给江枫眠选了一件薄外套,他把领带系好,在出发前,对着镜子认真别好江枫眠送的那枚胸针。
“哥哥,你怎么戴这个了。”
“你送的,喜欢。”
江枫眠捂着嘴偷笑起来,他还是送霍纵的礼物太少了,挑挑拣拣,都没有什么能戴出去显摆的。
“霍纵,以后还会有别的。”
“好。”
街边的树被风吹的四处摇曳,霍纵余光注视着窗外,就像是他那颗忽上忽下的心脏,莫名的紧张,隐隐还有些期待。
在黑云压低下的霍家老宅更显得肃穆,沉重的色调带着封建的气息,江枫眠打了个寒颤,不自觉往霍纵身边靠了靠。
住在这样的地方,怕是血液里都带着傲气,就像霍擎一样,自诩霍家的家主,试图掌控霍家的一切。
屋里残留着檀香的味道,霍纵轻轻嗅了一口,大概是霍擎给那人上香时留下的。
霍擎把玩着佛珠,冷冷地和霍纵目光相接,谁也没有开口先说第一句话。
“霍老,我没有来晚吧,风太大,车子不敢开太快。”
“霍总,你回来了。”
是江峻岭,笑盈盈的极其热情,似乎之前诅咒他和霍纵去死的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枫眠,看见爸爸怎么都不说话了。”
霍纵嗤笑着瞥了一眼江峻岭,目光里满是厌恶,“霍家的家宴,什么时候你都能来了,你想当霍擎的狗,还是谁的狗。”
已经当了霍擎狗的江峻岭丝毫没有生气,把手里的礼物放下,对着霍擎又是一阵嘘寒问暖。
霍家早些年人丁兴旺,霍擎自私自利,闹掰了不少,现在的家宴就只剩下他们这几个人。
落座时,霍纵还是抢先一步坐在主位,他兴致缺缺地看着霍琮和祁妍表演,每次跟霍擎都是父慈子孝这一套,霍纵早看腻了,他眼皮耷拉着,嘴角勾着嘲讽的笑。
“今天的家宴就一个主题,阿澜去世的急,她走的时候还有盛氏的股份,这么多年一直是在我这里,年底分红的钱都已经跟你们分过了,我现在老了,想把股份给你们。”
“股份不多,我想着还是应该给年轻人,找江峻岭来说做个见证,我把股份给小凛。”
三言两语,就把这事拍板定下了。
霍纵抬了抬眼皮,开口反驳:“遗产继承制度在你这形同虚设啊,配偶、子女、父母,你作为配偶这么多年拿着正常,什么时候轮到霍祁凛了。”
砰一声。
霍擎手里的佛珠崩断,落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伴随着轰隆声,电闪雷鸣,暴雨倾盆而下。
闪电照着霍擎的侧脸忽明忽暗,他站起来,抄起拐杖就要朝着霍纵的脑袋砸下来。
江枫眠眼疾手快,拿抱枕挡了一下,霍纵揽着江枫眠的腰后退,避开霍擎的拐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