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着实不好意思,挪了下身体,坐在沙发和茶几中间吃蛋糕。
童夏瀑布一般的微卷黑发顺着肩旁往下散落,有几根沾到奶油了,陈政泽给她理了理。
“好吃吗?”陈政泽也坐下来,从兜里摸出根烟,咔嚓一声点燃后,又把打火机滑回茶几上。
“好吃,你尝尝。”童夏把小叉子递到陈政泽嘴边。
陈政泽不喜欢吃甜的,但这是他姑娘的生日蛋糕,他吃了,和他想象中一样的味道,甜甜腻腻的。
“好吃吗?”童夏认真地看着陈政泽。
“还行。”他说。
颜辞在那边和贺淮新等一群人battle唱功呢,唱的忘乎所以,童夏笑眼弯弯地看着她,颜辞真的是个很开朗很美好的女孩,她值得世间所有美好的词语。
“开心吗?”陈政泽弹弹烟灰,抄在兜里的手反复摩擦着兜里装着的那枚温热戒指。
他前几天开车去买礼物,看了一圈都没找到入眼的,临出商场时,不经意间的一瞥,看到了玻璃柜台里那枚长在他审美上的戒指,他花了三秒钟的时间决定用这枚戒指用做生日礼物。
“嗯,非常开心。”童夏眼里带着笑意。
“成,那以后每年都这样过。”陈政泽漫不经心地托起她的手,把那枚戒指套在她纤细的中指上,“生日礼物。”
童夏注视着那枚戒指,玫瑰金的,没过多装饰,线条硬朗,干干净净的,散发着昂贵和温柔气质。
见童夏沉默许久,陈政泽有些不确定地问:“不喜欢?”
“这礼物太贵重了。”
“喜欢不喜欢?”陈政泽再次问。
“喜欢。”童夏犹豫几秒,把戒指摘下,“要不你先收着吧,这价格和寓意对我来说都太重了。”
她还不起。
陈政泽看着那枚顺着童夏中指慢慢往外退的戒指,声音微沉了些,“你敢摘掉试试。”
“摘了我就给你带无名指。”他嘴角勾着抹坏笑,灯光下的他放浪形骸,骨子里透着浪荡和坏。
“顺便借着这儿氛围,再求个婚。”
说完,他饶有兴致地吹了声低哨。
童夏到底没摘掉那枚戒指。
戒指在灯光的照耀下,折射出稀碎的光,陈政泽手按在童夏手面上,暂时隔断那些细细碎碎的光束,他问:“许了什么愿?”
“说出来就不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