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吵什么吵!”
房间安静一瞬,被吓着的四兄弟同时扭头看向陶铁。
人高马大的陶铁格外有压迫感,对四人残忍一笑:“再叫,就把你们的嘴缝上。”
四个尖叫鸡:……
汪海河不禁扶额:他果然没猜错,能把孩子养得这么凶残和四个大人对打的家长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刺头儿碰一块儿了。
“你、你干啥?”张光亮抬头望望比自己高出一个脑袋还颇具狠厉相的陶铁,咽了口唾沫。
陶铁挥手推开旁边一点不顶用的汪海河,坐上人家座椅,一开口就是教育:“我刚才也听明白了,你说说你们,一群大男人哭唧尿嚎的也不嫌丢人,被打就打了呗,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
“……”
“再说说你们,为难一个老头子干啥,有这么好的天赋,给人家哭哭丧不比啥强,挣来的钱去打新家具不比二手的好?”
“……”
“哦对了,你们买二手家具打算出多少钱?我家儿子目前在做旧家具废品回收生意,你们若是需要,可以跟他联系。”
说着,陶铁指指躺在桌上翘小脚的关小宝。
“……”
一阵沉默又寂静,大家目光怪异地集中到玩着小脚把自己逗笑的小娃身上。
张光亮默默退后一步,觉得这一家子貌似、好像都有神经病。
于是,他又紧抓胡家这个软柿子不放,调转枪口对准胡霖:“胡老先生,我不管,我们兄弟几个是在你家院子被打的,你得负责。”
胡霖:……!!
胡霖真的要被气死了,捂着心口呼哧呼哧喘粗气,缓了片刻,他冷哼一声甩头:“哼,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公安同志,此事本就与我家无关,若是没有其他事,我们先走了。”
话落,胡霖一家走人。
汪海河赶忙喊了个同事帮忙送送。
张光亮心中一急,竟要去拦人。
汪海河黑着脸,再也不似先前的好脾气,厉声呵止:“站住,事情没处理好,你想去哪儿。”
张光亮指指已经被带出门外的胡霖一家,面露焦急,“公安同志,怎么能让他们走呢,我们都是在他家被打的!”
汪海河面无表情道:“要按你这么说,是不是哪天来两伙人去你家斗殴,你也负责他们医药费?”
张光亮皱起脸:“话不是这么说的公安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