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瑜解除禁闭后,就被相无雪打发到国子监,整日受人管教,毫无娱乐机会,好不容易放假想去翡翠楼,然翡翠楼已在一场大火中烧为灰烬,而心心念念的钱仙子也消失不见。
相瑜放不下钱仙子,故而欲找到她,找到人后,相瑜也没打算做什么,只是想见她一面,然后陈表心迹,不留遗憾。
一顿弯弯绕绕后,祝荷遂来到相无雪的院子。
此处极为僻静。
步入门槛,便是一方宽敞水池,池上修有错落有致的平整桥道,水道之间的空隙盛放着簇簇漂亮的芙蕖,花瓣洁白如玉,透出淡淡粉色,姿态柔美。
一阵风徐来,芙蕖轻盈摇摆,清香四溢。
纵目望去,庭院环境清幽雅致,大致是随了相无雪的性子。
进厅堂后,屋中装饰简朴,窗户敞开,外头裹着清凉的风吹进来,加之置放的冰鉴,屋里并不热,反而很是凉快。
不过屋里没有相无雪。
祝荷取下帷帽坐下来,扭头看佩琴。
佩琴给祝荷上好茶和冰镇后的青梅:“钱姑娘稍等片刻,主子马上就来。”
祝荷觑一眼散发出冷气的青梅,莞尔道:“好。”
未久,相无雪姗姗来迟,一袭雪白长衫,身形颀长,容颜如画,气质清冷,有几分超然脱俗的韵味。
“失礼了,让你久等了。”相无雪顿了下,目光扫过祝荷,声线淡然,“仙子。”
祝荷自上而下打量秀色可餐的相无雪,微微舔舔唇。
走之前得再睡一次,这是她今日来的目的。
收敛心思,祝荷上前直接抱住相无雪,嗔怪道:“你这些天不来找我,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祝荷突然的拥抱着实让相无雪有些无措,他完全没预料到祝荷如此热情,热情主动到他不适应,同时也让他心口烧出雀跃的火。
他想,或许今儿这套装扮极好。
相无雪淡漠的眉眼浸出柔意,语含歉疚道:“对不住,我并非故意为之,而是在处理些事。”
“何事?”祝荷随口问。
相无雪避开祝荷直勾勾的视线:“我们成婚的事。”
“哦,原来如此。”祝荷语气随意,仿佛并不上心。
“我今日找你来便是想与你商议此事。”相无雪正经道。
相父不同意相无雪的荒谬亲事,竟要娶一个曾为风尘的女子,相无雪简直是脑子进了水。
相无雪知此事困难重重,要耗费的时间精力庞大,可他不会放弃。
怕祝荷久等,遂欲与之交代,恳请她给他时间。
祝荷却充耳不闻,将头埋进相无雪胸膛处,说:“瑾之,你身上好香啊。”
说罢,祝荷的手往下动,捉住相无雪的手,感受到他冰冰凉凉的皮肤,宛若抚摸薄薄白雪。
“手也好凉。”
相无雪定了定神,欲推开祝荷说正事,可他不知祝荷满脑子要睡他。
彼时祝荷轻轻捏相无雪的手,指尖在他掌心游离,勾起细微的酥痒。
相无雪迟疑须臾,开口:“先商议婚事如何?”
祝荷抬头,目光顿在他的嘴唇上:“又不急这一时,我们等会再聊,我现在只想亲你。”
相无雪遽然听到祝荷直白露骨的话,霎时间耳根一热,神色不大自然,脑中也忘了正事。
祝荷轻笑,随即道:“我要亲你了。”
语毕,不及相无雪给出反应,柔软芬芳的东西落在相无雪微凉的薄唇。
相无雪颤了颤睫毛,眼帘下垂。
相无雪像一根冰做成的雕像一动不动,不拒绝不主动,任由祝荷亲。
所有感官变得极为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