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暗暗告退。
许久之后,周玠终于稍微冷静些许,他知道祝荷是有目的离开,往日的温情与密语只是她用来迷惑他的罢了。
思及次,周玠心痛如绞。
再次被骗,周玠心中愤恨,但更多的是担忧。
他遭遇刺杀,皇宫戒备森严,若无令牌,不得出宫门半步,是以周玠肯定祝荷再跑也跑不到哪里去,她眼下当藏在一处。
祝荷,你到底在哪?
周玠握拳,狠狠砸在案上,指节通红。
可为何找不到她?
不对,周玠按按眉心,察觉自己忽略掉一件要事,那日暗卫被引走该是有第三人出手。
第三人
长河!
找不到人,要么是藏得太深,要么早已出了皇宫。
说曹操曹操就到。
宫人在外头说长河郡主来探视殿下。
话音甫落,大门便被打开,长河大步迈入屋里。
周玠先发制人:“人是不是在你这?”
长河横眉道:“我还想问你,你是不是把妹妹藏起来了,我告诉你——”长河怒而摊牌,直截了当,“快点放了小荷妹妹,她根本就看不上你,你却非要死缠烂打,痴心妄想,周玠,你若还有自知之明就把妹妹放了,不然,我管河丫要你好看!”
周玠正失意,长河的话无疑戳中他的痛处,当即恼火道:“管河丫,你给我闭嘴,再胡言乱语,就滚出去!”
“你把人交出来!强迫小荷妹妹算什么男人!”长河叉腰,指着周玠鼻子骂他不要脸。
周玠脸色铁青,反驳回去。
一时间,两人像幼稚小童一般骂起架来,争锋相对。
但呛了没过多久,两人倏尔冷静。
周遭霎时无声,静得诡异,像另一场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周玠:“祝荷不在你这?”
长河同时开口:“你没藏妹妹?”
两人对视,忽然明白祝荷不在对方手里。
周玠咬牙:“该死。”
长河道:“那她去哪了?”
两人异口同声:“她到底去哪了?”
长河急得团团转,那夜没等到祝荷,长河以为她没逃出来,后来使了手段打听,才知道祝荷离开了。
可是她没接到人呐!长河想找周玠问清楚,无奈圣上下令不许旁人叨扰周玠养伤。
长河在府里焦灼数日,暗中差人在宫里找祝荷,然而并无所获,她告诉骆惊鹤后,人家比她还惊慌,病都被急出来了。
终于等待解禁,长河立马借探病借口来问周玠。
结果只有失望。
长河忧心忡忡,捂住脑袋跺脚:“人怎么会不见呢?小荷妹妹难道是——”
周玠稍作冷静,这时候问:“你们如何联系上的,又是如何计划离开的,你且细说。”
“我凭什么告诉你?”长河不乐意了,在马头镇的时候,她就和周玠不对盘,看他不顺眼。
现在她和周玠更是相看两相厌。
“都怪你这个狗东西,要不是你,小荷妹妹怎会失踪,她、她不会是被人抓了吧?”
长河说完就否定道:“不不不,呸呸呸,乌鸦嘴,小荷妹妹那么聪明,身手又好,怎么会被人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