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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格共317人,层级之高、分布之广,触目惊心。更可怕的是,其中竟有两名现任中央委员、五名候补委员,甚至包括一名曾在公开场合力挺李威反腐的“清流派”代表人物。
“这份名单的真实性如何验证?”冯立诚脸色铁青。
“已有三条线索可交叉印证。”李威调出另一份文档,“第一,张纪委的儿子确实在加拿大温哥华购置豪宅,购房资金来自一家注册于塞浦路斯的空壳公司,而该公司股东正是徐振邦的表弟;第二,王总编的私生子就读于北京某国际学校,学费由一个名为‘文化发展促进会’的NGO支付,该机构账户与‘昆仑七号’存在六次资金往来;第三,陈副司长去年曾因嫖娼被拘,但次日即被释放,警方记录显示‘证据不足’,而当晚执法民警事后调任偏远派出所,工资却突然翻倍。”
每一条证据都像一把刀,割开体制表面的光鲜,暴露出腐烂的内里。
“不能一次性公布。”冯立诚果断道,“否则会引起连锁反应,动摇整个治理体系的公信力。我们必须分批处理,先从外围入手,稳住大局。”
“同意。”李威点头,“但我有一个条件:所有被查实者,无论职位高低,一律公开通报。百姓有权知道真相。我们可以给时间缓冲,但不能隐瞒。”
中央很快批准了“渐进式清算”方案。第一批公布的23人名单发布当日,网络舆情再度沸腾。有人痛骂体制溃烂,也有人感慨“原来连他也沦陷了”。但更多声音开始转向理性反思:为什么这些人能长期隐身?是谁给了他们安全感?
李威借势在《人民日报》发表署名文章《制度防腐,胜于雷霆万钧》。文中他写道:
>“一个人的觉醒,改变不了系统;一套制度的完善,才能守护千万人的信仰。我们不怕揭丑,因为我们相信,阳光是最好的消毒剂。真正的稳定,不在于掩盖裂痕,而在于敢于修补。”
这篇文章被广泛转载,甚至进入多地党校培训教材。一些地方开始主动上报自查结果,申请纳入改革试点。一场自下而上的清廉浪潮悄然兴起。
然而,风暴并未结束。
一周后的清晨,灵猿紧急联络李威:“唐明军的墓地昨夜遭破坏,棺木被撬,遗体失踪。”
李威瞳孔骤缩。他知道,这不是泄愤,而是毁灭证据。唐明军死后做过尸检,肺部发现微量放射性物质残留??极可能是某种新型生物毒素所致。当时因缺乏比对样本未能定性,但现在看来,这或许正是他“意外死亡”的真正原因。
“立刻封锁现场,调取周边所有监控。”李威下令,“同时启动DNA追踪程序,任何疑似遗体转移路径都要排查。”
调查很快指向一辆无牌冷藏车,最后一次信号出现在西北方向。与此同时,国安部截获一段境外通讯:
>“目标样本已获取,基因序列分析正在进行。预计七十二小时内完成毒性反推模型。B计划第二阶段准备就绪。”
李威瞬间明白:他们在研究毒理机制,目的是制造“自然死亡”假象,将来可用于清除其他异见者,且不留痕迹。
“通知公安部,沿G7高速全线设卡拦截!”他立即致电冯立诚,“另外,联系军方生化防护部队待命,一旦确认携带危险物,立即采取强制措施!”
下午四点,特警在内蒙古阿拉善盟一处检查站成功截停车辆。车内除驾驶员外,还有一具密封冷藏舱,经鉴定正是唐明军遗体。随行背包中搜出便携式DNA测序仪、离心机及多支标注“R-7毒株原型”的试管。
嫌疑人被捕后供述:他是某国外医药研究所“顾问”,受雇于一个匿名基金会,任务是“采集特定政治人物遗体样本,用于疾病成因研究”。而该基金会的资金来源,最终追溯到一家位于卢森堡的离岸公司,其唯一董事签名,与顾南章私人律师笔迹完全一致。
“他们想用科学包装谋杀。”李威站在实验室外,看着身穿防护服的专家打开试管,“这一次是过去的人,下一次可能就是活着的人。我们必须立法禁止任何形式的政治遗体研究,严禁未经家属许可的医学采样!”
当晚,全国人大常委会紧急通过《英烈及公职人员遗体保护特别条例》,明确规定:
>“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以科研、医疗或其他名义,擅自挖掘、转移、检测已故公职人员遗体及其生物样本。违者以危害国家安全罪论处,最高可判死刑。”
法律落地那一刻,李威独自来到母亲病房。她已能坐起喝粥,见到儿子进来,笑着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