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婿遵命。”
柳腰腰走后,连翘立马双膝跪地,朝着姜父砰砰磕了几个响头,“多谢主君,奴才多谢主君,主君对奴才的恩德,奴才一辈子都会铭记于心。”
那声音砸在姜父心头,他目光都软了几分,弯腰将人亲自扶起来,温声道,“依着规矩,你到底也该唤我一声舅舅,当年也是我瞧中了你,将你纳入府,谁知逸儿性子那般硬,让你空耗了这么些年,现在就算是想作别的打算,名声上不好听了,你以后的日子也难过……”
“我这心中总是有愧,所以能帮你的自是要帮你。”
连翘含着泪,“奴才哪里敢攀附,唤您舅舅。”
他的爹爹不过是姜父庶弟妻主纳的一房小侍,他依着规矩确实可以唤姜父一声舅舅,然而他们其实半点血缘关系也没有。
“这些话就不用说了,如今路我已经帮你铺好了,以后能不能有出息,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是,谢主君提点,奴才知道了。”
“还有一条。”姜父幽幽的道,“我对云峳的打算你是知道的,你若真能在逸儿身边伺候,也要谨守本分。适时该为云峳出力的便要尽心。”
连翘心中一苦,顺从的点头,“是,奴才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敢逾矩,主君但有吩咐,奴才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作者有话说】
嘻嘻,今天也没有鸽哦。
53
第53章
◎姜母和连翘◎
姜府正院。
姜父正在自己院中学着面君谢恩的规矩,忽得了侍儿的信报,携云峳,急匆匆的就赶了过来。
甫一进院,那不堪的声音便传入耳中。
声音之熟悉,不用分辨,他便知道是自己妻主无疑。顺着声音的来源,望向那扇紧闭的偏室大门,姜父眼前一黑,险些晕死过去。
身侧的云峳眼疾手快,将人扶住。他这十几年来都养在深山,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面红如血,磕磕绊绊的安抚姜父道,“舅舅,您,怒极伤肝,您千万得注意自个儿的身子啊。”
姜逸的院子宽广,屋子四合环绕,中间一个大庭院,四面游廊环绕。然而姜逸喜静,她院里的侍儿原就只有日月星辰四人。前段时日月华还被打发到了前院,正寝的侍儿便只有三人了。
半个月前,柳腰腰将连翘带回正寝,虽说名义上是跟在他身边伺候,可柳腰腰向来是围着姜逸转的,这连翘身份特殊,柳腰腰拨了一间上好的偏房给他安置。
所以算上连翘,正寝伺候的人还是四名。
然而日冕他们早投了柳腰腰门下,平日里只当这个连翘是个透明人,见上了客客气气的打个招呼,从不会有亲近之意。因此,当姜母醉醺醺进偏房的时候,他们心照不宣,默契的远远跑开了。
春日里,院子里百花盛开,一派静谧和婉。
姜父紧紧捏住云峳递过来的手,女人污言秽语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小贱人,嘴上呜呜咽咽,说什么不要不要,玩意儿翘的这么高,贱是不贱?”
“哈哈哈”
手掌打在软肉上,“啪啪”,的清脆声,随着女人的开怀的笑声,穿过那层薄薄的门板,清晰的落在院子里所有人的耳中。
混合着男子高高低低的声音,像是口中被什么堵住了,断断续续的听不真切。
“跪好,撅的高些。”
又是两个响亮的巴掌声传来,就是看不见,云峳一下子就能想象出来,那是个什么场景,那巴掌是落在了什么位置上。
污言秽语,糟乱不堪,细听之下,那声音的来源又很奇怪,不像是内室传来,倒像是门板处的动静。
姜父面色铁青,眸中像是要喷火,拽着云峳的手蹭蹭蹭的上了上了阶梯,抬脚就要踹门。
云峳被臊的头昏脑涨,失了分寸,好在他察觉到姜父踹门的意图,立马回过神,紧紧拽住姜父的胳膊,着急阻止,“舅舅,舅舅,别冲动。”
姜父急红了眼,哪里听的进去。
还好他拽的紧,姜父甩出去的那一脚,泄了大半的劲,没踢到门。
随着他这一嗓子,屋里女骂男喘的声音戛然而止。
姜父用力甩开他的手,还想再踢门,云峳立马拽上去,一手抱姜父的手臂,一手揽他的腰,将他拽退了两步。着急的说,“舅舅,舅舅,您冷静冷静,这是在上京,在表姐院子里,闹的太开,表姐面上不好看啊。”
他一个在室子,陪着自己舅舅捉自己舅母的奸,算怎么回事啊。而且这舅母将来可能是他婆母,若由着舅舅踢开了门,他瞧见些不该看的,他这辈子就算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