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便见皇帝垂下眼眸,看着桌案上的整齐摆放的物件儿。
皇帝这是猜疑起了卫封寒?
不管怎么说,卫贵妃于她有恩,卫封寒也助她走出迷津,她也该为他们说说话。
“陛下,镇国公此人,您其实也清楚,他居心不良,早有犯上作乱之意,更何况还勾结戎狄,以权谋私,实在。。。。。。死不足惜。”
皇帝看向她,脸色有些冷。
“他可是你的丈夫,你不怕他的罪名坐实了,连累你?”
戚香彤哼笑出声:“连累我?哈哈哈,陛下说笑了。臣妇如今不过苟活,就算被他连累,臣妇也不悔。只愿陛下不要追究戚家,臣妇便心满意足了。”
“那国公府的其他人,你也一点不在乎?”
镇国公家中可是还有几个未成年的孩子。
戚香彤坚定摇头:“他们投生到镇国公府,享受了旁人享受不到的权势富贵,如今遭难,便也没别话可说。更何况,与镇国公朝夕相处的两个弟弟,他们对兄长的贪念没有规劝,家中人因此遭难,也是他们的罪过。”
经她一提醒,皇帝这才想起来,镇北军中可还有镇国公的两个弟弟。
必须尽快将镇北军中的残余叛党肃清,否则边疆必会大乱。
他原本将卫封寒封为督军,让他统领南北两大营,给他练手,便是为了让他去收服镇北军。
可如今他杀了镇国公。
皇帝突然就有些不放心了,若此人也和镇国公一般权欲过重,未来焉能不成为另一个镇国公?!
皇帝只能选择启用另一号人。
戚香彤又道:“陛下,臣妇斗胆一问。此事不日便会传遍王土,届时若定西军和镇北军向您施压,您准备怎么办?”
没错,除了镇北军,还有一个在西边的定西军。
忠勇公和镇国公也斗了半辈子,但细究起来,他们终归是一个阵营。
兔死狐悲,物伤其类。
要是让忠勇公知道镇国公是卫封寒杀的,必然又要起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