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姐妹装啊?”贺凝文摸了摸那布,喜欢是喜欢,但是对于她来说太容易脏了。
“小姐妹穿一样的衣服就是姐妹装。”
贺兴晨凑了过来,也道:“小婶,是不是我和我爹穿一样的,就是爹子装。”
苏意安忍不住笑出声,“那是亲子装。”
最后苏意安买了一匹鹅黄的一匹青色的还有一匹靛蓝的。
将那几人全都安排了个明白。
王贱妹从未见过这么好的布,不仅没有补丁而且颜色还好看。
她觉得像做梦一般,张张嘴对着苏意安小声说了句谢谢。
“以后都是一家人,不用说谢谢。”苏意安揉了下她的小脑袋。
四人在街上逛了好一会儿,趁着小孩买零嘴的功夫,苏意安去了一趟周记食肆。
晌午家中人多,苏意安也没空下厨,便想着在周记食肆定两桌,到时候让他们送过去。
周记食肆的掌柜有些日子没见她,一听她今日过来是为了定菜,忙将厨子叫了出来。
“你说着,想吃啥都让他做。”
“自然是要定你们的招牌菜,其他的看着来就成。”苏意安没什么特别喜欢吃的,毕竟许多食材这里没有,想吃也吃不到。
“那成,晌午前我让周时给你送过去。”周掌柜安排好后,又亲自去后面取来了一坛酒。
他没有声张,而是小声道:“听过贺公子中举,这坛酒算作贺礼。”
“这怎么成。”
“苏姑娘不收那就是瞧不上我老周,咱们两家食肆可是过食谱的交情,一坛酒算不得什么。”
周掌柜看的门清,这贺家不会是困在小小怀安镇的人家,若是以后有大造化,那他周掌柜也算是牵上了线。
商人嘛,除了重情,便是重利。
苏意安提着一坛子酒出了食肆,正好见小妹买好了糖墩。
“怎么没买些别的?”她问。
贺凝文:“小丫说这一样就成。”
苏意安指了指对面卖糕点的铺子,“去买些白糯糕,咱们回家一起吃。”
而此时,贺家屋中正在谈论这些日子发生的事。
菀絮很是震惊,她没想到回去一趟竟带回来了一个孩子。
刚刚她看见那丫头时也以为就是来家做客的,一会儿便回去。
“那孩子苦命人,如今没爹没娘也没家,以后就是咱们家的人了。”贺母在村里都打听清楚了。
那孩子不是个坏的,挺乖的挺懂事。
“以后她就记在我名下,是我的闺女。”贺母道。
自家婆母都发了话,菀絮自然不能说什么,只是家中屋子怕是不太够。
“这两日先让兴晨和二郎一起住,我带着那孩子。”贺母又道,“不过那孩子得改个名,以前的名不好。”
菀絮还以为贺母是嫌弃那个姓氏,便道:“毕竟是她爹娘取的,若是她不愿就算了。”
“她愿的。”一直没说话的杏姐开了口,“她以前就叫丫头,她娘没了后她爹给她取名叫王贱妹。”
菀絮闻言一哆嗦,手中果子落了地。
“是该换个名字。”想到自己女娃叫满妹,菀絮这当娘的更加心疼起那孩子来。
当日晌午吃饭时,贺母便当着众人的面给小丫改了名字。
见那丫头愿意,便将姓氏也一同改了。
以后再也没有王贱妹,只有一个女娃叫贺昭昭。
昭代表着明亮,也象征着美好,预示着她的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