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见,贺允淮明显觉得刘探花没了往日风采。
他当时不知他们为何邀他,直到看见那个铺子的地契。
长公主没有同他绕弯子,直言道只要贺允淮愿意在朝中帮扶刘探花,她就可以将这铺子拱手送他。
一个买下来要一千五百两的铺子白送给他,稍稍有脑子的人就知这事不简单。
再者长公主的亲兄长是废太子,那人贼心不死还想着重头再来。
贺允淮可不会因为一点钱毁了前程。
他当时直接拒绝了,谁知没过两日朝中便有人弹劾他。
说他为官者竟然纵容家中人光明正大的敛财,甚至将四季阁的一应物价全都上书给了皇帝。
若说这事与长公主没关系他可是不信的。
“怎么会这样,二哥怎么没告知我们。”贺凝文难以置信的看向苏意安,她有些不敢接受这个事实。
她们只是寻常人家开了一间寻常铺子。
这四季阁虽说赚钱,但是赚的也没有京城中那些达官贵人的铺子多她们只是比老百姓赚的多而已。
苏意安倒是没有她那么着急,她劝慰道:“这几日我去逛了逛京城的铺子,我想着咱们不如买下一间。”
菀絮有些不赞同道:“可宅院咱们都没买,一下子拿出那么大一笔钱买铺子真的合适吗?”
“都买。”苏意安斩钉截铁的说。
她虽想过大不了回村中住,可贺兴晨和贺凝文呢。
贺兴晨如今还在京城的书院中念书,总不能她们离开也带着他离开。
还有贺凝文,等明年她就会嫁人,女子嫁人后过起来日子才会真的看清人,苏意安不想她刚嫁过去,娘家人就都不在京城。
思索一番后,她与贺允淮打定主意,不管以后日子如何过,她们眼下都是要买下宅院和铺子的。
宅院没有再挑,还是如今住的这处,一来是住的时间久有感情二来这宅院虽涨了价但也比他们另外逛的那几处便宜些
“若真这般难,咱们换了铺子能好吗?”菀絮实在担忧不止。
当年贺家从听闻消息到出事用了没有五日。
菀絮实在后怕同样的事会再次发生。
“走一步算一步,总不能咱们没有错处也要被人强加错处。”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般想了。
苏意安从四季阁离开后便回了家。
此事贺母正在屋中哄着岁岁,也不知道她今日是怎么了,自晌午醒来就一直闹腾。
若是不抱着她,她就一直嚎啕大哭。
贺母没法子,只能同奶娘轮流抱着她。
“娘。”苏意安进了屋,脱下斗篷。
“哎呦,岁岁不哭不哭,娘亲回来喽。”贺母等她净好手后这才把岁岁交到了她的手上。
小奶娃也能分辨出人的气息,苏意安一靠近她就不哭了,睁着一双黑黝黝的大眼睛直直盯着苏意安。
“乖乖,怎么了。”苏意安轻拍着襁褓,语气温柔。
“许是这两日降温,她有些不舒服。”贺母道:“你哄哄岁岁,我去将郎中叫来。”
贺母离开后,屋中只剩下她与奶娘。
奶娘攥着衣袖干愣愣的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若是平日苏意安一回来她就会报上今日岁岁都做了什么,什么时辰睡了什么时辰吃了。
可她今日实在反常。
“今日岁岁吃的如何。”苏意安仍哄着岁岁,随口问道。
“回夫人的话,今日小姐和平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