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苏琮你放心,我脑子可聪明了,我还琢磨要让你喊我一声爹。”苏敬仪说着似又想起什么,叮嘱道:“你也别光盯着种植耕种的,比如老百姓也吃水果的。岭南荔枝名气大的,我都知道。这种植还讲究个因地制宜,靠山吃山靠海吃海!”
瞧着说到最后还学着苏从斌模样,拍拍他肩膀,端出一副慈父稳重架势的苏敬仪,苏琮嘴角一弯,跟着与有荣焉挺直了脊背:“好。”
“父亲您为孩儿忙碌,我……我现在先和敬仪定下他学习的规划吧。等我们都安排妥当了,再去跟娘亲告别。”苏琮说完,忽然面色一变,看了眼苏敬仪。
苏敬仪不明所以:“我……我哪里有问题吗?”
“倒不是,就是本该有个娃娃亲。这……”
一听这个事,苏敬仪毫不犹豫:“直接断掉啊!苏琮,你……你这模样,你喜欢吗?那你应下。”
“不是,”苏琮赶忙摇头:“我……我与对方都没见过面的。这娃娃亲,或者选择姻亲,那都是看家庭的。眼下对方是……是四品知府。据闻官生不错,要进京的。”
说完苏琮朝苏敬仪解释缘由:“父亲昔年帮扶过的寒门学子。这高中榜眼后,也未曾因高中而与父亲交往态度又变。故此父亲便琢磨定门亲事。”
听完这解释后,苏敬仪瞧着苏琮双眸似有些佩服,当即眯着眼带着锐利盯着苏从斌:“爹,你别当我傻蛋啊!对方十年,就能四品知府。你要是没出份力,我脑袋给你当板凳。”
苏从斌:“……你似乎很不满?”
“没见皇帝来个转弯,直接说县试就行?还得规定我互保由国子监解决。这不就是怕文官集团联手排挤我们吗?”苏敬仪言辞犀利:“就差告诫文臣,科举是朝廷是帝王选才的科举,不是文臣之间勾心斗角的牌桌。”
“我是信天下乌鸦一般黑的。”
“他厉害,眼下他富贵,侯府要是没真假抱错一事,苏琮的才华倒是配。可我不配啊。你若是还拿着旧日婚约说情,岂不是显得你挟恩逼迫?”
迎着这一声揣测,苏从斌眉头紧拧成川:“我……我还真这么想过。琮儿就算没有家世,可其他人榜下抓婿抓寒门子弟都可以,为何琮儿就不可以?你嘛,养一养,我苏家俊美的底子还在。所以我是打算去信,让他自己二选一,选择哪一个都成。”
苏琮一震:“这……”
苏敬仪直接翻白眼,叉腰怒骂:“亲爹,你是嫌我们两个关系太好?还是别人对我们两指指点点比较的方面凑不够八个方面?愣是要连婚姻,连我们都媳妇,日后都成为长舌妇口中的话题?本来兄弟之间的妯娌,就会被某些好事者比较了。你还琢磨着让人二选一,倒是想的你大气,你儿子多啊!”
苏琮听得这话,也难得神色有些肃穆:“父亲,我觉得敬仪说的有道理。我宁可再迟一些成婚,等我自己有实力做出功绩来了,也不愿再让弟弟和我卷入对比的闲言碎语中了。”
瞧着态度鲜明的两人,苏从斌来回反复深呼吸:“行,你们都有主意。这回……这回说得也有道理。可为父就是愁这么好的亲家就不要了吗?”
苏敬仪踮起脚,抬手拍拍苏从斌肩膀:“放心,我等我肤白貌美,等我县试考上了,还愁没人管你喊一声亲家吗?”
苏从斌斜睨了眼苏敬仪,瞧着人趔趄的,矮墩墩的身材,缓缓看向苏琮:“为父去忙。你帮忙安排课程。记住慢慢考没事,先让他身体养好。”
苏敬仪看着自己被拿下来的胳膊,迎着苏从斌眼里的嫌弃,气愤无比:“我肯定会肤白貌美的!”
苏从斌凉凉嗯了一声,转身就走。
“孩儿恭送父亲。”苏琮弯腰作揖,边看眼苏敬仪。
苏敬仪敷衍的依样画葫芦弯了弯。而后又直起身,带着警惕看着有苏从斌风格的苏琮:“首先,我肯定不会寅时起床的!”
“可你现在不养成习惯,日后大朝会怎么办?且县试那一日,也得早起的。得早早排队接受检查,得……”
苏敬仪托腮:“别叨叨了,你先把你想要的规划直接写纸上。”
看我一节节课消灭!
苏敬仪暗暗嘚瑟着,然后一炷香后,他看着密密麻麻的贵公子课程,面色扭曲:“这什么玩意?你们是全年无休的机器吗?”
凌晨三点到晚上八点,密密麻麻的,都是吃人热情的课程!
“咱们从这个早课开始,太极拳,背诵课文我理解,打坐勉强理解,这练声是什么?”
“声音洪亮,字正腔圆,抑扬顿挫,这样你就算四品微末官吏,站在门口上奏,皇上和阁老们,尤其是上了年纪的阁老们都听得见,免得他们耳背。”
苏敬仪:“……”
我还以为唱歌呢,害我白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