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是感受到了时辰微微汗湿的后背，又低头看了看时辰的表情，瞬间就明白了现在的处境。

谢云持把手里的袋子也放在了程初面前的台上，声音温和有礼：“麻烦把这条鱼也处理一下吧。”

程初抬头，看了看谢云持，眼神里带了些敌意。

谢云持仍旧笑得温柔，甚是谦和：“不过处理完我们就不要了，今天买的东西太多了，这两条鱼……就当你的辛苦费吧。”

他一字一顿：“宰、鱼、小、哥。”

程初看着时辰的眼睛。

当然有关系。

好半晌，他低下头，继续处理手中的鱼。

时辰看不清程初的表情，只能听到他压抑的声音。

“时辰，你可真是自私。”

“你明明过了光华的夏令营，为什么又拒绝了光华的offer？”

反应了好大会儿，时辰才反应过来程初是在跟自己说话。

她低着头。

“不喜欢光华。”

“呵，”程初嗤笑了一声，“时辰，你还真是跟几年前一模一样，心里只有你自己喜不喜欢。”

……

你才自私。

你全家特么都自私。

时辰咬着唇，却一句话都不敢说，生怕自己一张嘴，就再次不争气地掉了眼泪。

一双手虚揽在了时辰的腰上，是又提了点东西回来的谢云持。

没等时辰说话，程初终于抬起头，给了她一个眼神：“你既然不喜欢，参加光华的夏令营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这个名额背后都有些什么？”

时辰哽了哽。

又是那种熟悉的酸涩心情。

她咬牙。

抬头看向了程初：“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知道？我想参加就参加，不喜欢就拒绝，这跟你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