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异
婪妃先是未有反应,似乎在臆想中,沉溺过深。但等到她反应过来时,便侧过脸来,对上芊泽一脸兴致的面容。婪妃微微一笑,饶有兴致道:“好啊,你唱给本宫听。”
芊泽点了点头,她其实根本就不会唱歌,她会唱,也能唱的只有一首。
女子轻咳了一声,仿佛在做好准备,在临近开口之际,她还怯弱的偷瞥了一眼婪妃。但婪妃似乎兴致被大大吊起,满是希翼的望向芊泽。
芊泽一瘪嘴,只得唱来:蝴蝶小时候就是毛毛虫。
祁烨瞥了一眼始终低头的桑破,然后撕开信封,接着月光展信读文。许久之后,他像是悟到了什么一般,对桑破命令道:“把边立晟的死期推迟半旬,其间的时间,用来重新布置假象,把毒死边立晟的罪名推给二皇子,边祀峡。”
桑破一楞,却疑惑道:“不是推给三皇子,边祀翼的吗?”
祁烨轻轻一笑,分外诡谲,他挑了挑眉峰继而道:“现在祀溪在我手上,他的亲哥哥总比同父异母的哥哥,来的有用途。”
黑衣男子一顿,幡然醒悟,钦佩道:“主上明智。”
祁烨却不多语,转过身来,目光远眺。
就在祁烨孤立的杵在殿宇之顶时,一个身手敏捷黑影,几个高低起落,便从远处落在了他的身后。那黑影把佩剑一扶,抱拳跪地,道:“主上。”
他的声音来的突兀,祁烨侧过半个脸,些小蹙眉。那男子仿佛懂得了祁烨的意思,便不再多嘴,静静的随他一同倾听婪妃的歌声。等到那歌声在几个婉转的浮动后,结束时,那黑影才淡淡然的启音。
“是月宫主的声音。”
祁烨微微点头。
“许久没有听见她的歌声了。”黑衣男子听后,亦是觉得如痴如醉,那歌声人间难能听到几回,今夜能闻也是幸事一件。但祁烨却并不答话,转而肃然正经的问道:“说吧,桑破。”
而与此同时的屋顶之下,婪月寝殿内,红衣女子一曲天籁之音刚罢,芊泽便不可遏止的鼓起掌来。这是她听过最动听的音乐,虽然她根本就不知道婪妃歌声里,那些音节的含义。她甚至听不懂她的每一个歌词,每一个发音。但她知道,这歌是独一无二的,是能打动自己心底最柔软部分的奇迹。
它是那么的神奇。
“好好听。”
芊泽拭了拭腮便不自禁落下的泪水,然后笑着称赞到。婪妃却置若罔闻,歌歇后,面容里仍旧带着还未缓过来的浅伤。芊泽凝视她的侧脸,见她许久不语,于是也缄默了起来。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婪妃表情里的伤,却越来越浓。仿佛这歌声是一个切入点,把心底的旧痂割开,接着便一发不可收拾了。芊泽感到这气氛分外紧绷而幽怨,于是便想缓和气氛,她稍稍思考一会儿,便开口说到:“娘娘,我给你也唱支歌吧。”
那名为桑破的黑衣人,把怀里的信封掏了出来,递给祁烨,然后回禀:“若不出意外,边国国主下个月必将驾崩。”
“下个月?”祁烨转过身来,接过那信封,稍有思忖。
“不错,按药量,下个月就是他的大限。”桑破据实到来,祁烨才轻轻颔首。他静默了一刻,乌黑的瞳眸盯视手中的信封,然后说:“这信是谁的?”
“希宫主在边国寄来的密函,他告之桑破,必在月圆之日前,交给主上。”
“一路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