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川点点头,没再说话。
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箭已在弦,哪怕心里有再多不确定——量子芯片能不能传信?观测者会不会发现?甚至,这会不会是对方设下的陷阱?——他都必须走下去。
这不是他一个人的事。
从决定和观测者合作的那天起,他就成了那个站在悬崖边的人。
身后是整个人类文明的重量。
这也是孟川这段时间来心理压力过大,茶饭不思的原因。
接下来的五天,孟川几乎把家搬到了地下总部。
他的房间里放着一张行军床,控制台就摆在床边。
那台从非洲“劫回来”的笔记本电脑,被他摆在床头。
他几乎是二十四小时守着。
影蝶从中转站回来之后,每天都会来给孟川汇报一些情况。
比如中转站一切正常,开放区域的富豪游客们还在拍照打卡。
地球这边,刘茜已经带着团队回国,正念叨着什么时候能拿回电脑。
非洲草原上,当地警方还在“努力”调查抢劫案,当然,什么都没找到。
孟川只是听着,很少说话。
他大部分时间都盯着那台笔记本电脑,屏幕漆黑,像一块沉默的石头。
“班主,要不您去休息会儿?”
第五天傍晚,影蝶看着孟川眼底的青黑,忍不住劝道:
“这几天您几乎没合眼了。”
刘茜也已经回来,几次给孟川打电话,想要见孟川一面而不得。
“没事。”
孟川摇摇头,手指拂过电脑外壳:
“再等等。”
他在等犀牛死亡的信号。
按照刘茜说的,只有生物死亡,芯片才会启动。
可这头犀牛已经被带走五天了,为什么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