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和她有什么区别?!我就该杀了她之后再杀了你!就跟令吾走!我为什么听了你的话回来了?!”
可他竟然不觉得自己有半分错地说:“我是和她没区别,但你既不可能跟她走也不可能跟令吾走,你只会选择我,不是吗?”
“那你在害怕什么?”因果与他的眼眸几乎相撞,谁也看不清谁的样貌,“你在不安什么?如果这么自信,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他被逼问得哑口无言,正因答案太过显而易见,才会得出无解。
他的沉默让她好想吐。
忠难见她不再像个吉娃娃一样不停地乱叫,于是用公主抱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因果这回没搂他脖子,就是摔下来也无所谓,摔断了腿他还高兴。
因果被放在了长沙发上,一坐下就被他捏上了肿起的脚踝,她疼得倒吸凉气。忠难的手揉在她的脚踝,看起来不像是在心疼,似乎是在审视这是否是他的杰作。
很明显,衣架打在身体上不会是这样的伤,无论是常识还是眼见为实。
因果也隐约感觉出来他发现了她是装痛,但她确实受伤了啊。
不会为了不让她跑就不给她敷药吧?
温热且湿润的触感贴上了她的脚踝,因果一脸恶心地看着他的舌头舔上她肿起的皮肤,就是她想把脚抽回来也是被他用手牢牢控住了。
他根本没想立刻处理扭伤。
舌苔粗粝的质感在她的肿块上来回摩擦,他不止舔肿块的部分,因果那紧绷着的脚背都难逃此劫。
到底要干什么,想用唾液溶解她的腿吗?他是蚂蚁?
他的舌头越发不满足地往上,舔到他想要打断的小腿,手也跟着摸了上去,因果光是感觉到他那双宽大的手掌捏在她贴着骨头的皮上就幻想他随时都会捏碎的景象。
他突然双手都抱上她的小腿,因果吓得要抽走,但怎么抵得过他的力气,以为他要直接上手从膝盖处扭断,却见他的目光穿过因果看向她身后,“……外面在下雪。”
因果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只是顺着他的目光往后转,这别墅的一面墙都是落地窗,像是专门为了展示窗外这一片树景,雪翩翩地下,所有的树木草地花朵都染上雪自私的白,因果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下雪了,下了好大的雪,她没见过这么大的雪。
“那天我跪在雪地里,雪都没有下这么大,”他闷闷的声音好像是把脸贴在了她小腿上说,“你抱着我说要一起去死,我没答应。我们才多大啊,长大了就好了,长大了就自由了,长大了就幸福了。”
因果转回头,看着他依附于自己的小腿上。
“可是长大了,你却在下这么大雪的今天把我锁在浴室里面,什么都不和我说就逃走了,”他慢慢地把那双能被全世界原谅的眼睛露出来,“我好怕你冻死。。。我好怕在厚厚的积雪里发现你的尸体。。。”
他牙齿打架就好像真的有在某个雪天看见过她的尸体一样。
“所以,小因啊,”他的声音也连带着发颤,不太对劲,“不管你是去做什么,得先告诉我才行。。。”
因果被他这双恳切的眼睛所吸引,全然没发觉他一只手像蛇一样从沙发上摸过去,在触及到她另一只脚的脚踝那一刻,因果这才把转动眼珠锁定上他已然抓在她没受伤的脚上的那只手,但要反抗已经晚了。
“等雪停了再走路吧。”
骨头碎裂的声音,终于是从她的皮下传导进了她的耳膜。
对了,这才是正确的惨叫。
不是说装病装多了演技就高超了,要多实践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