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她也把越来越敏感的体质归结为了久旷之上。
近三年来,她过得苦不堪言,只要情绪少有波动都会产生剧烈的生理反应,如果有男人靠近,只是闻到他们身上的雄性气息都会产生与之交媾的强烈冲动,只得经常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子里不见外人。
实在到了难以承受的时候,就强忍着羞耻自行解决了。
相比于山顶别墅区的寂静,广南城沈家大宅里却显得有些鸡飞狗跳了。
从吴广通的别院回到沈家后,性格突变的沈安国自然也引起了沈家的注意。
以往沈安国在沈家大斋里还算低调,给人的感觉就是很有自知之明,可这两天却是让人大跌眼镜,时而一个人对着众人傻呆呆地乱笑,时不时又发疯似的大喊大叫,整个人的情绪完全处于不稳定的‘断线’状态。
沈父和沈母昨天正好出去办事不在,今天一回到就受到了很多人的指责,顿时坐不住了,连晚饭都没吃,便劲直杀到了儿子所居住的别墅了解情况。
顾婉清这两天一直在整理私人物品,毕竟在沈家也住了几年,东西虽说不多但也不少。
她也试着安抚过沈安国,哪曾想这位大少昨天醒过来时还是一副失忆的模样,一回到沈家却如同瞬间恢复了记忆。
只是性格依旧是呆傻居多,时而还会无缘无故地发狂。
对于顾婉清的劝阻,他根本不予理睬,还常常满脸鄙夷,说什么都被休了,还赖在沈家不走之类的羞辱之语。
顾婉清巴不得马上离开,但她也知道这件事沈父必定会来质问,如果一走了之,而沈安国又喜怒无常,胡乱言语,造成了误会那就对顾家极为不利了。
虽说她和何紫晴现在的武道修为已经足够保护家族,但那只是针对普通仇家,一旦沈家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出手压制,那可不是她们两个女人能轻易对付得了的。
沈父沈母赶到别墅时,顾婉清已经端坐在一旁等候。
倒是沈安国,他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哼着小曲,很是轻松自在。
顾婉清礼节性地招呼了一声,沈安国却依然半眯着眼喝着酒,抖着腿,仿佛没看到他自己的父母一样。
“咳咳…”沈父轻咳了两声,以示提醒,却见沈安国摇头晃脑地嬉笑道:“哟,爸妈来了?怎么,嗓子不舒服吗?”
沈父有些懵,甚至怀疑眼前这位到底是不是自己儿子。
平常他沈安国看到自己,哪一次不是毕恭毕敬地,现在招呼也不打,还直接说起了玩笑话。
“安国,你,你没事吧?”沈母见儿子太过反常,连忙坐到他身边,关切地问道。
沈安国赶紧挪开身子保持距离,不耐烦地嚷嚷道:“唉呀,靠那么近干什么!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我这还忙着呢!”
“混帐!怎么跟你妈说话的!”沈父心里本就有气,现在又听沈安国这般无礼,忍不住大声喝道。
沈安国就像没听到他说话一样,又端起了酒杯,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沈父脸一沉,正想再骂两句,却发现沈安国面无表情,眼神呆滞,他不由地把到了嘴里的谩骂咽了下去,冲顾婉清道:“婉清,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他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对于这样的疑问,顾婉清早已想好了如何回答。
她强压下心中的屈辱,把当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包括沈安国将她手脚捆缚,口中塞物,放任吴广通侵犯的无耻行径!
说到后来,那一幅幅耻辱、无助和绝望的画面再次涌入顾婉清脑中,绝美的脸庞上已有泪水滑落。
“什么?那你的身子被吴少主破了?”沈父没有第一时间痛斥儿子和吴广通的下作,也没有安抚顾婉清,反倒是追问她是不是真的失身于人了。
顾婉清心中顿感凄然,不过对于沈家人的品性她从不抱希望。
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冷漠地问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沈父这才发觉自己有些失态,连忙打了个哈哈,但依然不置可否,完全没有指责儿子的想法。
“如果不是吴广通在最后关头莫名其妙的走火入魔,我的清白之身已经被他霸占了!”顾婉清咬着银牙恨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