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聂更阑心中只泛起微妙的排斥感。今日白衣人突如其来的联系,让他再次产生了些微的疑惑。
聂更阑正要说些什么,只听耳边忽然有风声掠过。
他反应不及,戴着的戒指已经被一道人影闪过取走。
待看清眼前之人是谁时,他瞬时吃了一惊。
「师尊?」
清鸿剑尊不知何时已经伫立在他面前,高大的身形遮住了一半射入洞口的光线,清冷的面容亦是遮掩在阴影下,看不清他的神情。
戒指的光亮被骨节分明的手按灭了。
聂更阑眸色震了震。
不知为何,他能察觉出,师尊此刻在生气。
只是,那股情绪淡淡的,并不容易为人发现。
「师尊?」聂更阑忽然产生了一种错觉,这股错觉让他下意识出声解释,「白衣人忽然联系我,我们只是丶只是谈了关于我母亲和堂哥的事。」
才解释完,聂更阑便感觉脊背一阵发凉,心中怪异的感觉更甚。他为何要同师尊解释这些?方才的解释,就好像他在极力澄清并未做对不起师尊的事似的。
清鸿剑尊已经将那枚戒指收了起来,并未表露什么,只是道:「以后,无须理会他。」
聂更阑心下奇异,越发觉察出不对,于是上前几步牵过师尊的手,带着他穿过几处过道和三个洞口,回到有石床的大山洞,把师尊按在石床坐下。
光线终于分明,他看清了师尊脸上的表情。
相比起之前,确实冷了几分。说话的语调亦是如此。
聂更阑他在身侧坐下,沉声问:「师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说罢,他主动将在金元秘境里的发现告知师尊。
男人沉默片刻,终于还是将心中的猜测道出。
聂更阑终于惊讶了,「原来徒儿的直觉是对的,白衣人……」
两人都双双沉默了。
「无妨,」良久后,聂更阑出声,「黑林山公审结束后,白衣人就能回到师尊体内,届时一切将会恢复正常。」
清鸿剑尊眉目如寒月幽泉,语调透着一丝沉冷。
「恐怕,他届时不愿回归本体了。」
聂更阑眸子蓦地缩紧。
***
三日时间转瞬而逝。
这一日,元千修早早给玉髓峰投去了水镜,说是要带着两个真君和长老前往黑林山,询问清鸿剑尊要不要同他们一道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