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在心里也想过这些，只是一直都没有证据。

也没再多言，本准备离开，陆辞却猛的开口，“有件事我想跟你核实一下，我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面色严肃，陆辞眼底带着意思愠怒。

顾以琛蹙眉，说道：“你说。”

“当初外婆病危，院方要求做手术，这个手术到底做了还是没做？”

这件事他是昨天晚上才知道的，他回去的时候，黎安已经睡着了，帮她盖好被子准备离开，却听见黎安在说，顾以琛，你到底有多狠心，为什么不救外婆……

话音一落。

空气中的温度都骤然而降，顾以琛就知道那件事和林若彤脱不了关系。

“然后呢。”

陆辞又道：“那个人的背景你应该知道，普通农民，家里有个老母亲卧病在床，我虽然没查到林若彤具体和他说了什么，但车祸之后，他母亲的病好了，只是档案方面，没了他母亲的身份，医院给出的结果是已经死亡。”

这些都是顾以琛不知道的。

陆辞按奈着把黎安叫醒的冲动，不想让她再一次沉浸在痛苦之中，本打算次日就去找顾以琛要个交代，他却主动找上了他。

但说实话，陆辞不信。

即便陆辞不愿意承认，他也相信顾以琛不是那种人。

更何况，当他查到林若彤和当年那场车祸有关之后，他心里觉得，那件事很可能和她有关。

顾以琛怔住了。

他当初也查过这些，可那个人老家是南方的，他鞭长莫及，如果陆辞没有官家背景，也查不到这些。

但仅这一点，就足够了。

“陆辞，谢谢你。”

有过之前的震惊，陆辞已经不见怪了，他面色没变，淡然道：“不用谢我，我是在做我该做的事。”

顾以琛了然于心，他清楚陆辞为什么会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