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平安摇摇头，“不对，鬼蟾蜍不是附体。”

如果是附体，他的鬼眼和方楠的阴阳眼都能看到，可在麻将馆的时候，他们只是看到了一个普通人，身上没有邪气。

于是，这场交易持续了一年时间。

打麻将输钱能获得的霉运并不多，但积少成多，每天吸收一点，足足一年时间，鬼蟾蜍已经修炼得愈发强大，能够以晦气干扰人的精神。

方楠和许平安惊讶这只鬼蟾蜍的狡猾，竟然能用这么有耐心的方式悄悄修炼。

但两人都很疑惑，“钱是哪来的？”

“我不知道。”

“你说那只黑色蛤蟆会救你妈妈？”

“嗯……”

许平安和方楠面面相觑，从没听说过邪物能救人。

女孩叫小灵，母亲曾经开了一家很小的早餐店，一年前意外查出了癌症，从此一病不起，本就拮据的家庭，根本经受不住这样的灾难。

眼看着母亲身体逐渐垮掉，小灵只能在家里日夜祈祷，一天晚上，她意外发现家里的那尊招财金蟾好像变了颜色，那是开店时候妈妈买的，本来就是个便宜货，她以为是廉价品自己褪色了。

这一点，方楠倒是能想到一个解释，“应该是纸钱，这只蛤蟆擅长精神干扰，也相当于擅长了障眼法，纸钱装作真钱，小灵每天输的都是小钱，那些赢钱的人，会立刻花掉，等障眼法消失的时候，谁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都是面额很小的钱，也懒得追究。”

许平安问道：“它真的帮了你妈妈？”

“嗯，在医院里，我看到妈妈病情好转了。”

“不可能啊，鬼体不能帮人治愈，你是怎么看到的。”

小灵说，每天上午去麻将馆之前，她会先去医院看望一眼妈妈。

她拿出纸擦了擦，结果至今擦拭之后，招财金蟾上的暗金色全都被擦到了纸上，原本的金蟾变成了一只黑色蛤蟆。

小灵被吓坏了，她并不知道，这座招财金蟾被一只鬼蛤蟆给附体了，而小灵母亲生病期间，她整日都是悲伤情绪，又住在阴暗的地下室，让蛤蟆的鬼体不断吸收阴气，化出了鬼体。

可不知情的小灵，以为是金蟾显灵了，当场跪拜，祈求对方能保佑母亲。

那鬼蟾蜍回应了小灵，张嘴吐出了几张零钱，要求小灵借给它身体，每天去麻将馆输钱，获得满身的霉运，带回地下室里，给蟾蜍本体吸收霉运，逐渐增强它的鬼体。因为小灵是女孩子，如此长期出入麻将馆，很容易被人注意，所以她每天都要乔装打扮，装作一个男生的样子再出门。

而小灵也看到了妈妈的身体状况，在逐渐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