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梁桓宇,你还知道,我是你老师。”许满强调道。
梁桓宇猛地一怔,“老师”两个字,完全是他叫习惯的称呼,他从没把许满当成过老师,更没想到过,有一天,这个平常不过的称呼,会成为许满拒绝他的理由。
许满:“学生怎么能喜欢自己的老师呢?”
梁桓宇反驳:“可你不是老师。”
“只要你上过我一天的课,当过我一天的学生,这个关系就是成立的。”
梁桓宇兀自坚持:“那怎么能算呢?”
许满:“但凡你拉一个认识你我的人问问,都会说你是我学生,所以怎么不能算呢?”
梁桓宇垂眼:“你这样说,是要告诉我,我和你不可能,对吧?”
“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决定了一切都不可能。”
“那谁和你才有可能?许满,是你的前夫吗?”
他不再叫老师,而是叫的许满名字。
“从今天开始,我不叫你老师,我叫你许满,可以吗?我不要你当我老师,我也不做你的学生,你什么都没教过我,你都不配当我的老师!”
梁桓宇渐渐口不择言。
“等你适应我们的正常关系了,你就会接受我了,我会给你提供好的物质生活,你看我现在都创业了,我以后会赚很多的钱,虽然不如你前夫赚得多,但我有能力养活你!”
“梁桓宇!”许满越听越不像话,忽然大声,“你昏了头了!”
她干脆拎包站起来,“你自己冷静想想我说的话。”
话毕,大步往门口走去。
梁桓宇紧跟着推开椅子,在许满手放在门把手上时,他突然一把捞过许满的手,五指紧扣带着她一个旋转,让她面朝自己抵在了门板上,接着另一手扶上她的腰。
许满被梁桓宇压着,胸膛相贴,梁桓宇的嘴唇离她的鼻尖只有一根手指的距离,她能清晰感受到对面男生喷洒在她鼻尖上呼吸,滚烫,炙热,混乱不堪。
“许满,你别走,我话还没说完。”
“我不想听。”
“那就不听吧,看我做也行。”
说着,梁桓宇低头凑近。
许满后背紧贴着门,无处可躲,几乎是下意识的,紧闭双眼把头避开。
梁桓宇灼热的唇擦着她的嘴角,落在了耳垂上。
“梁桓宇,非要将我们之间的关系破坏到无法挽回的地步吗?”许满冷冷的说。
梁桓宇呆住。
紧扣手指的力量微松,许满趁机挣开梁桓宇,转身开门,迅速逃了。
许满漫无目的行走在大街上。
穿了一天的高跟鞋,脚痛得很,看见一家商场,许满进去买了双平底鞋。
换好鞋从商场出来,路过一家奢侈品店,沿街橱窗里的一双鞋,她驻足停在那里,神思恍惚的看着。
跟那天骆亦迟买给她的一模一样。
她其实一直没跟人说,骆亦迟买给她的鞋穿上正合适。
她一直以为骆亦迟不知道她脚的码数,毕竟在他们短暂一年的婚姻里,除了洗发水沐浴露,骆亦迟从没主动给她买过什么,都是缺钱了,丢给她一笔钱让她自己买,她不知道骆亦迟从哪里知道的她的鞋码。
走了好一会儿,路灯渐渐亮起来,入秋后天黑的早,许满一天没吃饭,刚才在西餐厅只就着白开水吃了一块肉,现在饥饿感上来,刺激得胃疼。
不远处有一家面馆,许满进去吃了一碗面。
吃完饭,又想起梁桓宇。
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有没有想不开钻牛角尖?
许满想发微信问一下,找到梁桓宇打开聊天框,犹豫半天,又退了出去。
算了,还是保持边界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