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限于送机，礼貌上的那种。

这话的意思汤母很清楚，不过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就转身走了。

汤临渊看着她的背影，想起自己安排的那个给她疗养的小岛，他快走几步追上去：“妈！”

汤母以为他改变了主意，脸上很明显比刚才多了些笑容。

“我手上的工作都交给八哥和九哥，下周开始就得闲了，妈，我陪你去陵花岛。”

那天之后，汤临渊就没再跟池烟有任何接触，汤母问了几次，他都明确表示，对池烟没有眼缘。

“长池烟这样的都没眼缘，那要长成什么样的才有眼缘？”汤母有些焦躁。

汤临渊微微抿唇，他想说自己没有那个心思，还没出口，后头就传来汤盈盈的声音：“像姜姨姨这样的，十二叔才会喜欢，是不是啊，十二叔？”

“大人的事大人会自己解决，你今天在学校怎么样？怎么不喊爸爸了？”

“你又不是我真的爸爸。”

听完汤临渊的话，汤母的笑容淡了，换上了抵触：“那陵花岛真

那么好去，那你就自己去，我都这个年纪了，哪都不想去，只想呆在江城，只想死在江城。”

“妈，只是去静养，没有人会知道陵花岛的一切。”

“我不是人？你不是人？岛上的佣人，管家，替我治疗的医生和护士不是人？岛上的原住民不是人？”汤母摆手，“你不要再讲这些事了，我不爱听，池烟那边，你想去送就去送，不想送我也不逼你。只有一点，池烟不合适，那我会继续找，一直找到你认为合适的为止。”

小姑姑撇了下嘴，又看了眼汤母，乖乖地说：“奶奶，我去玩了。”

直到看不见小姑娘了，汤母才回过头来，她望着唯一的儿子问：“就非得是她不可吗？”

汤临渊往嘴里塞了支烟，咬着烟说：“我没有非谁不可。”

“下周池烟就回宁城，我跟你曲姨讲了会送她上飞机，阿渊，池烟是为了你才来的江城。”

“我会去送机。”